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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万月酒楼
润心早有对策,在跟陆青殊夫妇合伙害死风四娘时,他就考虑到这家酒楼了。
利用一个死人作文章,引 诱陆亭桓等人进入陷阱,也算是为他的少主除去了一个棘手人物,以免陆亭桓追查下去,挖出他背后的人。
“润心师父能确保万无一失就好,我必要那姓陆的狗官血债血偿,告慰我九泉之下的亡妻,此仇不报非君子!”
邱富春咬牙切齿的发誓,他把风四娘的死因全权归咎到陆亭桓等人的身上,殊不知润心和陆青殊两口子才是罪魁祸首。
润心拍了拍邱富春的肩膀,“放心,陆指挥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明日便是他的死期,风掌柜的仇马上就能报了,你且忍耐一晚,做足准备。”
邱富春这一宿没有合眼,他始终无法接受风四娘的突然病逝,他们二人尚且年轻,正式结为夫妻不过短短数日便阴阳两隔了。
泪水浸湿了枕头,邱富春的手碰着风四娘的遗物,挺过了这无比漫长难捱的夜晚。
天蒙蒙亮,他就起身穿好衣裳,心不在焉的洗漱,胡乱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难以下咽的早膳。
此时的北疆府衙。
沈沐芸也早早爬起了床,收拾好床铺的间隙,柳儿就端着一盆热水进屋,“少夫人,您这是担心清宁郡主吗?”
“当然要挂心,郡主是我未来的三婶儿,三叔无依无靠,郡主活着有利无害,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三叔不仅仕途不升反降,他还会因保护郡主不利,得罪长公主和大驸马,吃不了兜着走。”
清宁郡主虽是大公主长女,却还有个学堂念书的次子,此子十一二岁,但无论各方面都不及其姐。
大安虽重男轻女,可长公主并不这般,两夫妻从来都对大女儿呵护有加,因而清宁郡主与父母之间感情深厚。
柳儿点点头,清宁郡主断然不容有失。
服侍沈沐芸用过早膳,胡爷爷和胡奶奶也从房间里走出,得知清宁郡主被抓,老两口不由自主的忧心忡忡,怎么也睡不好觉。
胡爷爷思索再三,最终开了这个口,“少夫人,郡主还在歹人的手中,我们也想帮一帮你们,那风掌柜的病,在下不才,或能救她一命。”
“我们可以带别的郎中,你们年事已高,不宜陪我们去涉险。”沈沐芸立刻回绝,北疆还有别的郎中,犯不着非带胡爷爷去。
“正因为我年纪太大了,才更适合随你们走一趟。”胡爷爷苦笑着请求。
沈沐芸耐心劝说,“活十年是命,活一年也是命,您莫要轻瞧了自个儿,胡奶奶还需要您。”
“少夫人,你就让他去吧,他技痒难耐,听闻是石掌门的断雁掌,他这几日都在潜心研究救治之法,那风掌柜我们也见过,不是纯坏之人。”
胡奶奶帮着胡爷爷说话,她心地善良,想救风四娘一命,不定能导向她走向正途,风四娘跟沈沐芸年龄不相上下,尚有大把好年华,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沈沐芸架不住老两口的软磨硬泡,“我去同三叔商量一下,此事要经过他的同意。”
岂料陆亭桓一口竟是就答应了下来,这大大出乎沈沐芸的意料。
她石化片许,呆愣在原地,还未及追问个钟原由,陆亭桓就走开了。
不多时,府衙就收到润心差人稍来口信,告知约定的地点。
“万月酒楼?”沈沐芸嘀咕着重复了几遍这名字,总觉不是什么好地方,“三叔,这酒楼会不会是邱富春他们的地盘?约在这酒楼说不准有埋伏。”
“郡主在他们的手上,我们不去也得去,你就在府衙等消息,我们去就行了,若有什么不测,就让唐知府带官兵来营救我们。”
陆亭桓没有带沈沐芸一同去的打算,对方不知布下怎样的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进去。
沈沐芸表面答应,“你一定要和郡主全须全尾的回来!”
陆亭桓默然点头,随后带着朔风等人前往万月酒楼的所在地,穆熙身为清宁郡主的表亲,表妹遭人绑架,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一行几人前脚抬腿刚走,沈沐芸后脚就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起初来南州,便是唯恐陆亭桓遭遇不测,多一个她在身旁,也多一份力量,万一能帮得上什么忙。
今日陆亭桓去闯龙潭虎穴,她怎会甘心坐以待毙?
“三爷,您真不怕他们撕票反水,把我们都扣留下来吗?”朔风不免露出忧虑神色,他们这极可能是在羊入虎口。
陆亭桓满面风平浪静,对救出清宁郡主势在必得,“我们身后有北疆府衙,更有他们急需救命的药草,谅他们也不敢胡来,除非他们能不顾风掌柜的死活。”
穆熙回想起风四娘和邱富春在一起的画面,及其昨日邱富春鲁莽不顾后果,孑然一身夜闯府衙的情形,“陆指挥使这点倒是所料不差,那邱富春一看就对风掌柜是情根深种。”
有情人与无情人眼神与行为就有很大的差别,邱富春的所作所为骗不了人,他能不惜一切代价,独自勇闯府衙,足以证明他对风四娘用情至深。
朔风听两人分析一番颇有道理,深以为然。
半个时辰左右,四人来到万月酒楼,有店小二满面堆笑的将他们招揽入内。
这家酒楼与北疆大多数的酒楼差不多,并无特别之处,不如瑞满楼装潢奢华,店内的人也看不出有何不妥。
虎口上没有茧子,走路也不像练家子那般步履或轻盈或沉重,就跟普通人的步伐无二致。
沈沐芸在外围观望,她在思考能不能趁着他们谈判之际,找出清宁郡主具体在哪间房里,将人早一步营救出来。
清宁郡主与她皆不会武功,两个会武功的要顾及四个没武功的人,多少是有点难为人了。
远远便偷瞄到润心和邱富春大刺刺的走进来,坐到长桌的对面。
邱富春眼见多出一个陌生的老者,问道:“这位老丈又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