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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苒点了点头，她印象中确实没有左书记这个人。
“那么现在呢？”左书记伸手在脸上一揭，取下了一张人皮。
目睹假面下的那张面孔，商苒陡然呆住了。
那是一张温柔、端庄、带着笑意的中年妇女的脸，有着学者的书卷气质，亦有几缕岁月沧桑的刻痕。
那是一张曾在幻想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脸。
这会不会也是假的，之前有一只诱骗人回头的鬼物就会这种骗人的招数……
“苒苒，是我，我在这里。”
这一句话的声音虽然不同，还是左书记的声音，但语气语调，却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纵然是鬼怪，也模仿不出这么好的细节吧……
她怔怔地看着——
“你还记得我们约定的暗号吗，”眼前的女人微笑着说道，眼中泛起水光，“白雨伞陪伴阿妈去远行。”
“红风铃哄小人儿入梦乡……”
话未说完，纵然经受千般苦难万般折磨都未曾哭出声来的商苒，此时却已经哽咽地泣不成声，
“妈……妈……”
片刻后，因重逢而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左书记——或者现在应该叫苏悬，用粗糙结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商苒的头发，眼中盛满了疼惜与爱怜，
“苒苒，这些日子里，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还好，妈，没吃多少苦……”商苒擦去了左眼的泪水，露出灿烂的笑容。
“对不起，妈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你的错，妈妈。是我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商苒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之中，这一幕简直如同梦幻，难以言喻的喜悦短暂冲刷掉她所积累的所有委屈和痛苦，这些时日灰暗的心境也似乎重新涂上色彩。若不是太素没有给出任何警示，她简直怀疑这是鬼怪布置的陷阱了。
眼前站着的中年女人，左书记，苏悬，活着的，真实存在的一个人！
有心跳，脉搏，呼吸，活生生站立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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