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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川看着他们正前进的方向，感到了一丝寒意。
高川:“那边的雾浓了，我们是往那边走吗？”
京墨看着地图，又看了看前方明朗的天空，感到了疑惑:“是那边。那边起雾了吗？”
是，起雾了。红雾，血凶。
不过到也奇怪，风向将那雾往东方吹，可东风又给吹了回去。
这难，可避。
“给吹回去了，没事。”高川环顾四周，看着万冥宗的弟子们各个手捧玉竹简，面露难色。便问道:“你们…有何难处？”
那玉竹简可是个好东西，但凡收录过的章籍都可以在上面显现。万冥宗果真财大，门下弟子居然人手一件。
京墨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个啊，因为卜师叔有个……传统，每天随机抽人回答各种问题。答对或答错与月禄挂钩……”
“那你与那边那位弟子为何不慌张”高川指了指那边正在提示其他弟子的杜仲。
“我是长阶弟子，并不属于历练弟子的范畴。虽然卜师叔有时也会考我，但那些书我大多都还是看过，还是能说得上几句的。”就算到时候答不上了不过也只是扣钱而已：“至于杜师兄，他是掌教弟子，便更加不用在意这些了。”
高川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只要有灵根都可修仙，而各门派弟子有家财万贯，也有贫困潦倒的。月献是在宗门里衣食住行而要上交的款，而功禄则是弟子们在宗门内所接任务的记账，功禄多少便可以兑换多少银两。穷人家如果出了个有灵根的，只要灵根好点，人勤快点，那养活一村子都不是问题。
而这些弟子中，虽大多都在默记，但也有少数几个不在意的。想必都是有点家中小钱的。
“高术士，你可别以为是‘考几个题’而已。”有一位弟子忽然插了个嘴，“卜师叔前不久刚弄‘破产’一个。是吧，属折!”
另一个弟子接道:“是呀！那小子平时就很跳，第一次见卜师叔时更上跳上天了，拉都拉不住。卜师叔直接压着他抽了十多次，他们两个的赌数也是一次比一次高。结果这家伙一次没答对过，直接被减功禄减成了负五百两。”
“还有呀，因为他付不起，卜师叔看着他蔫了，就说给他打个一折，只用还五十两。”
听着众弟子的倡笑，那被叫属折的弟子终于忍不住了:“笑屁!我需要他怜悯？再笑把你们嘴撕了!”
谁料他们笑的跟凶了。
京墨也是被他们逗笑了，又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就当五十两买了个教训，对长辈师长要恭敬，不可顶嘴。”
当然，自从这件事后，也没人敢在卜芥面前插科打诨了。
“话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要记那些的，不是说随机抽吗？”
“这个嘛……”京墨看着杜仲，便看到杜仲点了点怀中抱着的水无镜镜面，示意可以说了。
京墨便也没有什么要遮掩的了，直接说道:“师叔有一个习惯，每次都会把当天要背的书放床头，我与杜师兄帮卜师叔整理房间会有要事相谈时便会看到。”
白钰:【原来是这样……】
白钰点了点肩头的蝴蝶，问卜芥:你知道吗？
卜芥笑了笑:我要不知道还能当他们师叔？！
白钰: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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