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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肖阳的嘴唇微微颤抖。
他却还是嘴硬的说道：“我不信你真的……啊！”
话还没有说完，特助便直接拽着刀子，就这么落在了肖阳的手指上，他轻轻的划拉着。
伤口不深，却也足够的疼，鲜艳的血珠子从男人的手指上滑落，一点点的滴在了桌面。
这样的疼，像是一点点的在磨蹭着肖阳的感官，比直接割开手指还要更痛苦。
沈书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傅程宴的身后微微探头，想要看看。
但她也只是瞧见了一点红色，便直接被傅程宴给抓了回去。
男人的一只手轻轻的捂着沈书欣的眼睛，他轻轻弯了弯腰，将她给圈在怀里：“别看。”
沈书欣的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将空气中那点血腥的味道给遮掩过去，她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就这么刷着男人的掌心。
终于，她听见了肖阳痛苦的嘶喊：“我……我说！”
肖阳实在是受不了了。
就算是被抓到监狱里面去，也不会被人直接拿着刀，狠狠的戳着他的手。
最要命的，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找警察为他主持“公道”。
傅程宴也没有让沈书欣转身，而是直接询问：“当年的事情，你是否参与？”
“是。”
肖阳手指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现在不能不回答。
傅程宴接着询问：“你都做了什么？”
“我利用我在医院的职务便利，将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的病历换到余晚清身上，让人误以为她是因为生病才……”
沈书欣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了。
她一把推开傅程宴，一转身看见桌上的狼藉，她忍住作呕的感觉，直接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对方的脸上。
“你真是枉为医生！”
沈书欣即便早都已经猜到事实，但现在，听见肖阳亲自说出口，她心中依旧感到格外愤怒。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小脸有些发白。
傅程宴关注着沈书欣的情绪，将她再次搂在怀中，大掌轻轻的放在了沈书欣的头发上，抬起手，轻轻的磨着她的发丝。
他没有说出安慰的话，却这么陪着沈书欣，足够给她支持和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特助来到了傅程宴的身边，他看了看沈书欣，到底还是说道：“林姝逃走了。”
他们的人虽然一直守着小洋房，但是刚才将肖阳给抓进来的时候，那边的人便没有继续守着，也让林姝有了离开的机会。
听见这话，沈书欣抿了抿唇，眼神微微闪烁。
算了。
就算林姝现在离开，也逃不到哪儿去的。
肖阳将当年自己怎么做的，过程全部说了出来，拿着录音，沈书欣却觉得格外的沉重。
她轻声叹息。
奶奶，你可以安息了。
小洋房外，传来了警车的声音，傅程宴牵着沈书欣的手，嘴角微微上扬：“走吧，我们可以回家了。”
这里的事情，让特助处理就好。
沈书欣跟在傅程宴的身后，她回头又看了看肖阳。
男人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走出小洋房，警察下来看见傅程宴后，和他点了点头，随即便直接往里走去。
即便回到家中，沈书欣还是很沉默，她紧紧的攥着录音，眼神有些空。
如果，她能够早一点发现不对劲就好了。
沈书欣只是记得，沈家当年将余晚清送到和睦医院，也只是想着是私立医院，再加上里面的确有很多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