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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你说。”
姜云曦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聪明如寒王，想必你已经猜到，我是因为快死了才会带孩子来跟你相认。”
“如果我不是快死了，我和孩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战北渊英俊的脸黑漆漆的，周身弥漫着慑人的寒意，虽然早猜到，但她亲口说还是挺令人气愤的。
“姜云曦，你真狠！”
没想到她真的快死了，但她的样子看着不像是要死了。
姜云曦微微笑，“寒王现在会杀我吗？”
战北渊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你都快死了，你觉得本王还会杀你吗？”
姜云曦笑靥如花，“哦，那我告诉你六年前的事吧。”
“你说，本王听着，希望你不要再编故意。”战北渊嗓音冷沉，墨眸幽冷似寒潭。
姜云曦满头黑线，原来他一直都没相信她编的那些。
也是，他是腾龙国冷酷沉稳的战神，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
“六年前，养父母将卖给杜家冲喜，儿子不行，他爹想替他洞房，我自然是反抗逃了出去，他们对我下了药。”
“我在后山碰到意识不清的你，当时迫不得已对你做了那种事，还使了点小手段让你忘记了那一段。”
姜云曦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隐瞒的说着真相。
到了现在这一步，她不需要再编故事，反正战北渊知道她快死了。
“果然是你！”战北渊沉声道，原来他一开始的直觉没错，当时他因为药性那么痛苦，怎么可能对她做那种事。
“是我。”姜云曦承认。
“你做了就做了，竟然还让本王忘记那一段！”战北渊暴怒道，英俊的脸如覆了千年寒冰。
“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不凡，为了避免后面有纷争，就觉得让你忘记比较好，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姜云曦认真道。
否则他记得那晚的事，一定会找她！
结合杜家的事，他很快就能猜到是她，那肯定不会放过她。
“姜云曦！”战北渊薄唇紧抿，一脸的怒气，她竟然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你别激动，如果当时让你知道这事，你肯定会杀了我，那你就没有儿子女儿了。”姜云曦眨眨眼说道。
战北渊：“……”
“我带孩子上门找你，也是不得不编那些，否则我们不熟，你还是会对我充满敌意。”姜云曦慢悠悠的说。
“所以这段时间，你总是带着本王，是想让本王知道你的为人，到时候就算本王查到真相，也不会对你下杀手。”战北渊咬牙道。
“真聪明。”姜云曦大方的称赞。
最开始他们不熟悉，也不了解对方，她要是刚找上门就说真相，他是权倾朝野的寒王，被一个乡野女子做了那种冒犯的事肯定会愤怒。
甚至想掐死她。
这事换谁，谁都会暴怒。
她只能先忽悠着他，再找合适的机会跟他说真相。
倒是没想到，他从无名嘴里问出了她快死的事。
此时，就是说真相最好的时机。
战北渊黑着脸怒道：“姜云曦，你太有心机了！”
姜云曦浅笑：“你说得对，我有心机。”
她确确实实耍了心眼。
战北渊：“……”
“我这辈子只做了一件坏事，就是那晚对你做出那种事，虽然当时我中药迫不得已，但确实是我的错。”姜云曦坦荡的说。
战北渊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聪明，现在知道了真相，他却没了那晚她来王府时的狠意。
更别说对她下手，他已经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