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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是来审你的。”战北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牢房里的甄明月，他知道姜云曦很想找到布阵的人。
目前来看，唯一见过那个人的估计只有甄明月。
甄明月笑了起来，“寒王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民妇，民妇已经成了阶下囚，穆家也会落魄，你威胁不了我。”
她心里还是恨的。
为什么她二十二年前就开始布局，现在还是没有赢甄欢宁。
想到姜云曦，再想到自己的孙女，她真的很不甘心，嫣然和语汐哪里会是姜云曦那个贱人的对手。
她真的好恨啊！
从小她就比甄欢宁低人一等，明明她也是甄家的嫡女，就因为不是大房的嫡长女，就处处过得不如她。
“本王也不是来威胁你的。”战北渊轻描淡写的说，轮廓分明的脸异常冰冷，眉眼是凌厉的寒意。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甄明月愣住，心里反而有些忐忑，寒王倒是如传言中那般，让人看不透。
“你一直供奉黑暗邪神，想必你沾染了不少的黑暗气息，本王想探测一下你身上的黑暗气息。”战北渊说道。
话落。
他原本漆黑的瞳孔变成了金色的，周身也弥漫着神圣的金光。
甄明月在对上他那双眼睛时，莫名的恐惧害怕，身体缩成一团剧烈的颤抖，紧接着，她脑袋里是说不出的痛楚。
似乎有什么在疯狂撕扯。
“不，你看不到他的，你别妄想了……”甄明月痛苦的喊道，她知道了，他是想看那个人。
战北渊没有听她的，而是继续用力量探测，很快，他感应到了很强的黑暗气息。
突然。
一股力量朝他凶狠的攻来。
战北渊心神一震，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瞬间恢复正常，周身的金光也消失。
他看到了一只黑漆漆的大眼睛。
眼睛充满了很强的攻击性。
甄明月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双手用力抱着脑袋，脸上是惊恐和痛苦。
战北渊转身就走，神情凝重。
没想到二十二年前那人竟然早就有所防备，为了不让人用法术从甄明月那里看到他的容貌。
他刚出府衙的大门看到一道白色身影站在街道对面。
月光下，女子一袭白衣胜雪，身姿妙曼，周身似浮着莹润的光，仙气飘飘，仿佛九天之上的仙子，清冷绝艳，令人移不开眼睛。
战北渊快速朝她走去，“你怎么来了？”
姜云曦抬头看他，“你刚刚用了浩然诀第五层的力量。”
“嗯，甄明月跟那个人相处过，我在她灵魂深处里感应到了很强的黑暗气息，然后被一只巨大的眼睛攻击了。”战北渊说道。
“巨大的眼睛？”
“很强的攻击性，应该是那个人事先有准备，就是怕有人从甄明月的灵魂里看出他的样子。”
姜云曦挑眉，脸上是若有所思，“倒是个谨慎的，甄明月算是他的信徒，这片大陆上绝对不止甄明月一个信徒。”
比如借运的事，也绝对不止穆家一个。
至于那个大眼睛肯定不是好东西。
“你怎么过来了？”战北渊目光深深的看着他。
“见你这么晚还没回去，怕出事。”姜云曦没有隐瞒来意，见他表情微凝，于是说道：“朋友间的关心，别多想。”
战北渊：“……”
翌日。
老太太下葬。
府里的人哭成了一团。
老太太让姜云曦布了个阵法，让她跟大家好好道别一下，她确实舍不得，但也放下了，她这年龄算是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