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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灭了浮躁，又送来一阵栀子花香。
察觉到后辈的注视，勾陈转过头来，又往宽厚的掌心里塞了颗‘弹药’，含笑问道，“你也想试试吗？”
杨戬下意识接过对方递来的石头。
他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想，前辈就该是这么肆意洒脱的才对。
“祝福您的新生，前辈。”
勾陈听见了近在耳畔的小二郎的声音，不禁一怔。
杨戬在天庭诸多神祇中，也是与自己相识最早的一位。
所以，他不会不理解他的意思。
“你这孩子，明明是自己的生日，该是我祝福你才对。”男人轻笑着摇头，“抱歉，我差点忘记说了。生辰快乐。”
杨戬张了张口，把还有很多的想说的话咽下，只轻轻嗯了一声。
尽管他自认童年过得比较苦，但跟勾陈相比，又根本算不了什么。
作为先天神祇，武神一出生便是成年人的体魄，领受天命，持枪征战四方。
作为麒麟，他与那些连花草都不忍践踏的仁兽不同，他只会以杀伐带来祥瑞。
他照顾过很多的人、神、妖，带来了一个温暖的家，守护着幼小而易碎的梦。
可唯独他自己的童年，是在无止尽的血色中度过。
所以，如果下凡能算作是一种重生的话。
杨戬真正想对勾陈说得话是——
这一次，不再是生而为了斩妖除魔。
您也要作为自己，好好享受人生呀。
作者有话要说：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断章》 卞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