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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陆幸清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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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衙门对峙,邱翠芳仍一口否认自己干过收买人的事情。

陆梨拿着她那些扮丑的道具丢在地上,“我听说邱婶从前是戏班子的,这些东西好端端的藏起来做什么呢?还是说,你是怕有人找到这个人呢?”她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画像,正是小叫花子描述的妇人,邱翠芳见了画像上的人眼神中全是震惊,但为洗脱自己的嫌疑,她立即低下头去,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梨又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画像,那张画像与邱翠芳一模一样,“大人请看,我们将这第一张人像不合理之处稍作修改,就得出这第二张画像的人。”

田大人仔细端看,竟是一模一样,他心中不免对这作画之人生出几分钦佩来。“大人,我这儿还有人证呢!”陆梨的话音刚落,外头就有衙差从外头跑进来报:“大人,在周家搜出灵芝。”

周子聪和周发等人也被带到了公堂,陆梨顿时愣住了,自己屋里的灵芝是被周家人拿了,那杀害父母及兄长的凶手究竟是谁?

邱翠芳看着呈上公堂的灵芝,身体僵住了,她抓住周子聪的手问道:“咱们家怎么会有灵芝呢?”

田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

“堂下周子聪,妇人邱翠芳,其子周发,这灵芝在你们家中橱柜中搜出,对此你们可有解释?”田大人问道。

周子聪一头雾水,他们家若有灵芝这种珍贵的药材,早就拿去变卖了,怎么还会留到现在?他将目光落在邱翠芳身上,想问她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见邱翠芳盯着自己说道:“你是不是偷藏了什么,我竟不知道你还在柜子里藏了灵芝?”

梁少杰从外头带了名掌柜进来,他朝着田大人颔首道:“大人,这是百姓药堂的掌柜赵文江。”

“田大人。”赵文江朝着田大人作揖。

“赵掌柜,你可记得去你铺子里卖灵芝的人是何人?”梁少杰问道。

“对方只说自己叫周发。”

“这堂上可有人是你说的周发?”梁少杰继续问。

赵文江看了一下堂上三人,端详着周发好一会儿就说:“是他,是他。”

周发指着自己,他一脸莫名其妙,自己去卖灵芝?

“你别老眼昏花,我几时去你铺子卖过灵芝了?”周发当即说道。

“就是前几天,你拿着两三支成色不错、炮制好的灵芝来我店里贩卖,最后以六十两成交的,难不成你这就不记得了?”赵文江问道。

邱翠芳听了这话当即去捶打周发,“你个畜生,竟然偷偷藏着这么好的东西还得了六十两银子,银子呢?”

“肃静!”田大人一拍惊堂木,当堂肃静。

陆梨说道:“赵掌柜,我能否看看那些灵芝?”

赵文江瞥了她一眼,问道:“姑娘难道想要买灵芝?”他从药箱中拿出一方帕子包好的灵芝,陆梨细细看了,那缠在灵芝尾端的红纸都还没有被拆掉,更加确定是自己炮制好的那几支灵芝,她笑着说:“这些灵芝炮制的真好,要是有巴掌大的赤灵芝就好了。”

赵文江听她这么说,当即道:“姑娘说笑了,巴掌大的赤灵芝极为罕见,少说能卖个一二百两银子呢!”

“是啊,谁说不是呢!”陆梨的目光落在周发身上,“周发,你说既然你要卖灵芝,那赤灵芝你为何不同卖了呢?”

周发愣住,什么赤灵芝,他根本就不知道。

陆梨看向田大人说道:“大人,赵掌柜手里的灵芝就是我家中丢失的其中三支,我在炮制好灵芝后用红纸将它们的尾端都用红纸包住了,若大人不信,可将红纸撕下看看上面是不是写了个‘顾’字。”

赵文江诧异的看向陆梨,梁少杰拿过他手里的灵芝,一一拆开那些红纸,发现内侧都有一个‘顾’字。

田大人盯着周发,厉声问道:“堂下周发,还不速速招来?你是如何 潜入陆家偷灵芝,又是如何杀害陆家三口人?”

周发当即往公堂前冲去,被衙役按住,“田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何狡辩?”田大人见他反抗,对衙役说:“将他打入大牢,务必从他口中问出真相。”

邱翠芳紧紧地攥着周子聪的袖子,连声问:“这可怎么是好啊?发儿不可能杀人的,他不会杀人的!”

周子聪朝着田大人磕头:“大人明察,我儿虽上不得台面,但绝非杀人凶手呀!”

“你儿子若不是真相,大人自有明断!”梁少杰说着,又将红杏带了上来,由红杏指认邱翠芳,“我带着陆幸回家后,第二日她就带着人踢开我家的院门,闯进屋里,说我是陆幸养在外头的小妾,当时陆幸吓坏了,又当着他娘子的面,我也就顺水推舟照做了。”

“邱翠芳,你怎么知道陆幸在红杏家中?”田大人问道。

邱翠芳眼珠子乱转,因为周发的事情已经令她方寸大乱了,她随口就说:“陆幸自己干了这样没脸的事儿,如何叫我不知晓?只是他骗得我那傻女儿好苦。”

“大人明鉴,这位红杏姑娘口口声声说根本不认得我兄长,只是受人之托破坏他与夫人的感情而已。”陆梨连忙说道。

“你们陆家都是黑心肠的东西,陆幸都死了你还想为他正名,如此恶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居心叵测,居心叵测呀!”邱翠芳哭喊着朝田大人磕头,“大人啊,陆家没一个好东西啊!”

“还在狡辩!”梁少杰从袖中拿出邱翠芳放在家中的书信,又搜到她的荷包一并承给田大人,“大人,这邱氏的字迹与红杏所留的书信字迹一模一样,另外这只荷包也是在周家找到,经小叫花子认证,与那日委托他送信之人的荷包一致。”

“对,那荷包角上有三根丝线断了,我记得很清楚,中间还有个不怎么好看的补丁。”小叫花子说道。

田大人认真看过所有证物后,一拍惊堂木,瞪着邱翠芳问道:“堂下邱翠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

邱翠芳颤着身子,原想着让周婉嫁入曾家便有好日子过了,这李枫和周元情意绵绵,也算是成就了一桩美事,何曾想竟然闹到如此地步,自己明明天衣无缝,怎么就被她们给揪出来了?

“大人,民妇认罪,可我们并没有杀害陆家人。”邱翠芳道,“虽是有意让陆幸与周元和离,但我们并未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我兄长为了你女儿失去孩子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他为人正义耿直,对待身边的人周到体贴,他为了孩子的事情每每与我母亲争执不下,护着周元不受伤害,他喜爱周元,将他视为生命所有,而你们呢?竟然设计让他们和离?周元那贱妇转眼就和人定亲,简直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陆陶朝着邱翠芳嚷嚷,他眼睛发红,额角青筋凸起。

陆幸是他们的兄长,从小到大护着他们长大,如今不明不白的给人坏了名声还被害死,他心中悲痛至极,只能以这种方式为死去的兄长打抱不平。

陆梨心中哀然,虽然与陆幸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位兄长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如今他忽然离世,自己却连凶手是谁都毫无头绪,一时悲从中来。她伸手抱住陆陶,生怕他因愤怒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邱翠芳因恶意收买他人致陆幸夫妇和离,根据南朝律例,赔偿其二十两并惩罚其扫长街一月。

陆幸养小妾的事情总算是真相了,出了衙门,陆梨站在门口看到周元呆呆的立在那儿,她冷笑了一声,问道:“今日怎么没与你那相好的一起了呢?”

周元并不搭理她,冲到邱翠芳跟前问道:“陆幸根本就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编排的?”

邱翠芳见女儿这般质问自己,横了她一眼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看你与李枫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的模样,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遭这份罪?”

周元愣在当场,一时竟觉得丢人至极,她哭着转身就跑开了。

陆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周发如何知道自己家中有灵芝?知道自己采了灵芝的人除了陆家人、阿垚和周元外就是张叔一家了,既然周发知道自己采了灵芝,那必然是周元告诉的,如果说周发上门偷灵芝,周元日日在陆家,那岂不是更为便利吗?

难不成是因为她偷灵芝被父母和兄长知道,她才狠心杀害他们?

周元会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