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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乐栖介绍着京都这七年的变化。
也是在乐栖生日的那天,她听到了这七年里她最想听到的话。
谢湛说,“对不起,乐栖。”
“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吧。”
乐栖心软了,但还没有心软地原谅从前的所有,只是开始步步接纳着谢湛。
直到江宴回京都的那天,乐栖都还以为他们可能还有以后。
江宴回来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乐栖是打算和江宴一块儿吃个饭的。
她都整理好出了门,到了餐厅却得到江宴出车祸的消息。
乐栖忘了那时候是什么心情,懵懵地开车到了医院,看见江宴还活着的时候,她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江宴断了一条腿,脸上有些擦伤。
他笑着说,“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小心眼。”
乐栖没说话,安安静静地给江宴削完了一个苹果,就出去了。
她一个人坐在出租车的时候,将车上的雾气全部擦了去。
起了雾又擦,起了雾又擦,最后发现没用才妥协地落下了手,随之落下的还有她的泪。
是啊,谢湛还是一样,跟以前一样。
那时候是晚高峰,离淮南公馆不过两公里时便堵着了,乐栖下了车淋着雨走了两公里到淮南公馆。
今天谢湛请了他的朋友在淮南公馆吃饭,里头还有黎东庭和季嫋,他是临时叫着她来的。
可乐栖早就答应了江宴,说了要去和他吃饭,就拒绝了谢湛。
谢湛其实当时就不高兴了,但最后还是默认了让她出门。
没想到后手在这儿。
淮南公馆的前台认得乐栖,见她一身水渍,满脸的戾气,愣了一瞬,连毛巾都没来得及为她递上,人就匆匆上了楼。
乐栖满身狼狈推开凤凰阁大门的一瞬,原本热闹的室内瞬间安静了。
谢湛看着她这样,微微皱起了眉,不明白她这是闹得那样。
季嫋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瞧来瞧去,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让两人独自谈谈为好,便叫了黎东庭喊大家去了隔壁包厢。
她叫着服务员煮了姜茶,拿了干毛巾进去。
偌大的包厢内,只剩了谢湛和乐栖两人。
谢湛先开的口问她,“怎么把自己搞得这样。”
他将西服外套解开,盖到乐栖身上,在她一侧的位置坐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乐栖很平静地将两人隔出一段距离,她问,“为什么要找人撞江宴。”
谢湛沉默了,没话说。
他将放在桌上的雪茄剪了,狠狠抽了一口,“他觊觎我的东西太久了,总是长不了记性。”
“我必须要这么做。”
服务员敲了门将毛巾和姜茶送了进来,谢湛接过毛巾盖在她的头上细细擦了起来,见乐栖还是不高兴,眉间的沟壑又更深了些,“乐栖,他跟你结过婚,我不可能不在意。”
“我们虽然说要忘掉过去,但他,我很在意,在意得要死了。”
乐栖这会儿才明白,谢湛所说的忘掉过去,感情是忘了这个过去。
“所以对于过去,你也只查到了个江宴是吗?”
谢湛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乐栖这会儿小腹开始疼了起来,抖着手拿起桌上的姜茶喝了一口,才好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知道六年前我为什么要和江宴结婚吗?”
“因为我怀孕了。”
谢湛荒谬地看着乐栖,刚想动怒,听到乐栖的下一句话,那积起的怒气如同卸了气的皮球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