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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人命多到数不过来，咱们这是为民除害，别往心里去。”
“我明白。”纪小凡收回目光，声音平淡。
“对了，小凡兄弟，一会儿拿出一千万上交组织，剩下的我们平分。”钢突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
“要是全部上交，组织能把钱黑得一点都不剩。”
“以前有兄弟老实巴交全交了，最后连个汤都没捞着。”
纪小凡沉默片刻，问道：“咱们这样做，符合组织规定吗？”
钢突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规定？在这弱肉强食的黑三角里，拳头和钱就是规定。”
“组织那帮高层，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哪个不是吃着黑钱。”
“咱们要是不机灵点，累死累活也是白搭。”
纪小凡明白了。
“不过，组织对于底层受难同胞很关照的，也不会把人当牛马。”钢突笑道，“走走走，哥们儿带你潇洒去。”
钢突揽过纪小凡的肩膀，带着他来到一家名为“黑玫瑰”的夜总会。
门口的保安看到钢突，立刻点头哈腰放行。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股热浪裹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
舞池里灯光迷离，镭射灯不断扫射。
男男女女疯狂扭动着身躯，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穿着暴露的女招待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托盘上的酒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钢突熟门熟路地带着纪小凡穿过舞池，来到二楼一个包间。
包间里布置奢华，真皮沙发泛着油光。
墙上挂着抽象派油画，角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暧昧的光。
钢突嘿嘿一笑，按下服务铃。
不多时，一位身着紧身旗袍的女招待敲门而入。
“钢哥，你来了，要点什么呢？”女招待一脸讨好。
“看样子，给我上烈酒。”钢突大手一挥，点了几瓶昂贵的洋酒。
女招待脸上堆满笑容，弯腰退出，动作娴熟。
“来，兄弟，尝尝这好酒。”钢突拿起精致的水晶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水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衬衫领口。
“在这黑三角，就得及时行乐，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没机会了。”
他重重地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虽然大家是为了底层同胞的利益而奋斗，但是也不能亏了自己不是？”
纪小凡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钢突见状，哈哈大笑，拍着纪小凡的后背说道：“兄弟，还是太嫩了！多历练历练就好。”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鱼贯而入？
她们穿着性感的短裙，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钢突笑着让她们坐下，顺手搂住身边女子的腰。
在欢闹声中，纪小凡的思绪却飘远了。
他想起地下反抗组织的誓言，立志改变黑三角地区的乱象，为底层人民谋福利。
可如今，钢突的行为让纪小凡心生疑虑。
这里的纸醉金迷与他们当初的理想背道而驰。
纪小凡正出神，钢突推了推他：“兄弟，想什么呢？别愣着，一起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