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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政总觉着这丫头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他没再开口,只是那双冷沉的眸子中点点笑意漫入其中。
回到宫中时辰尚早,因为宁政和云蕖在这息国皇宫算是尴尬的存在,故而即使眼下回来,关注的人也着实不太多。
云蕖指挥着青松将零零碎碎的物件搬下,又用方才集市上买的东西替宁政将原本空荡冷清的屋子装饰了一番。
一通收拾之后,宁政的屋子立马显得亮堂了不少,就连一旁的青松都没忍住开口嘀咕了句:“没想到公子的屋子还能这么……不一样!”
宁政斜睨了他一眼,他倒是立马乖觉,不敢多说了。
这一幕云蕖显然没见着,她满意的拍了拍手,“公子,收拾好啦!以后办公就不必那么灰蒙蒙的,屋子里亮堂了,心里也会高兴,读书办公都开心,你就不必每日板着……额……总之你会天天开心。”
云蕖本来想说的,在宁政那张略显严肃的俊脸“威胁”之下,拐了个弯。
说完,云蕖撒腿就跑,也不管身后宁政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宁政就没想到这丫头竟会玩这么一出,他一句话还没说呢,人就已经跑远了,边跑还边偷摸往后看两眼,倒活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他不自觉的轻笑出声,平白惹得身边的青松多看了两眼。
“还是郡主会哄人,公子都让郡主哄笑几次了!”
青松说着,咧嘴正笑得开心,“公子,其实郡主还是很关心您的!哎,当初郡主死活要跟着您来息国的时候,良人还忧心着呢,如今看良人是多虑了。”
“青松,你多话了!”宁政脸上的笑意在听到青松的话时倏然收住。
青松这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忙垂下头,不敢再多说其他。
想着自己方才提到良人,青松小心谨慎的偷瞄了宁政两眼,察觉到宁政并未有其他反应,青松的一颗心才算稍稍放下了些。
宁政眼下已经坐到桌案前,他自如的拿起一本书,状似无意的翻了两页,这才开口。
“宁国如何了?”
青松听了问话,连忙正色:“大公子与二公子的关系如今已经是不容水火了,飞影照您所说已经安人到二公子身边了,估摸着用不着多少时日,宁国就该乱了。”
宁国至今未曾册立王太子,因此这个位置自然成为了宁国公子们虎视眈眈的对象。
这其中便以李美人所出的大公子和王后嫡出的二公子最有希望。
宁政母妃是个不受宠的良人,加上从前宁政并无争夺之心,又来了息国成为人质,因此远在宁国的公子没有一个将他放在心上。
“二哥不轻易信人,想让他彻底相信,不可操之过急,吩咐飞影,让人取得信任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便可。”
宁政说完挥手让青松退下。
待人离开,宁政不自觉的往方才云蕖离开的方向看去,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而另一边,云蕖从宁政那儿溜了之后倒也没肯闲着,因着今儿在外面逛了一趟,也给长宁买了不少好玩的,她拾掇着东西便往凌华宫去了。
这几日长宁正忙着处理出宫礼佛的事宜,说是忙,不过也就是简单的吩咐几句,因此云蕖到凌华宫的时候,长宁正无趣的绣着花。
像长宁这样儿的公主原是用不着会什么绣花的,只不过宫闱之中难免无趣,长宁偶尔也会绣绣,只是这技术嘛,便是另当别论了。
“公主这只鸡绣的真像呀!”云蕖抱着手里的一堆宝贝,站边上鼓励长宁。
谁知她话音落下,长宁却撅着嘴将针戳在绣绷上,颇为委屈:“本公主绣的是鸳鸯!”
云蕖:……
云蕖左看右看都觉着长宁这绣的跟鸳鸯完全不搭边,但自家的闺蜜自然是自己宠了。
“对对对,就是鸳鸯,方才我眼拙了不是,公主怎的突然想绣鸳鸯戏水了?莫不是……”云蕖说着冲长宁挑挑眉,颇有些不怀好意的调侃着。
长宁原就是技术有限,随便捡着会的物件绣绣罢了,哪儿成想竟叫云蕖浮想联翩出了这么许多来。
她脸色一红,捡起惯用的帕子,便一下甩在云蕖的手背上,“你个小不正经的,定是话本子瞧多了,整天说浑话,赶明儿我便让人收了你藏的那些话本,哼……”
云蕖:“我那儿可没公主喜欢的话本子,倒是手上有些小玩意儿,公主瞧瞧可还中意?”
云蕖说着将方才一直藏在身后的木匣子递上去。
木匣子瞧着普通,但长宁却因着云蕖的话来了兴致,双眸闪烁着光亮。
她伸出长指挑开锁扣,将匣子打开,便瞧见满匣子稀奇物件,竟尽数都是些她从前未曾玩过的东西。
木匣子空间很大,像是为了迎合方才长宁提到的话本子,木匣子的最下首还就真藏着几本时下最火的话本。
“这些……”长宁眸中闪着晶亮,隐隐泛着水光。
“公主平素在宫里头难免无趣,今儿正巧跟公子出宫,阿蕖便斗胆买了些解闷的玩意儿,倒也不值当什么,公主权当解乏的乐子就成。”
长宁被云蕖这么一说,心下妥帖极了,原本泛着酸的眼睛,这会儿也堪堪止住。
俩姑娘凑在一块研究起一堆小玩意儿的玩法, 末了还将话本拿到一处读起来,如此一晃时辰已晚。
云蕖瞧着外头夜幕降临,这才起身打算离开。
长宁如今心里也是越发喜欢云蕖了,见着人要走,撅着嘴,不高兴的意思那都摆到明面上了。
“这才来了多久便要走了?”
长宁嘴上抱怨,手上也没落下,紧紧攥着云蕖的袖口,跟深怕她要偷跑了似的。
云蕖目光落在自己袖子上的那只嫩白的柔荑之上,笑得愈发无奈,也当真是见识到了长宁小孩子的一面,她伸手点点长宁的手背。
“迟些时候阿蕖再来便是,公主晓得的,我要不回去,今儿晚上只怕公子也得担心,公子这人可不像公主您,他难哄的很……”
“哦……那便是我很好哄的意思咯?”
送命题……妥妥的送命题啊!
云蕖心下警铃大作,立时晃着长宁的胳膊娇滴滴的开口:“哪儿能呀?阿蕖这话是说公主您是阿蕖心尖上的人,咱俩不分彼此,至于公子,他就是个外人!”
云蕖卖宁政那是一顶一的快,总归眼下在长宁面前宁政又听不到。
她尚且还在心中夸赞自己,殊不知她这话已经被某个躲屋顶的听了个全。
那人面色阴沉的厉害,还不等云蕖说完,人便隐在黑暗之中,再不见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