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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才还站在长宁身后的人,这会儿登时也跪到地上,她倒没哭,毕竟息国君的宠妃哭能够让息国君心软,她哭指不定便是适得其反的效果了。
云蕖在楚美人和息颜的嘤嘤哭泣声中,朝上首息国君行了几个大礼,愣是行的息国君压下方才的那几分动容,轻咳两声,有些尴尬的开口:“云蕖郡主这是何意?”
云蕖闻言,依旧低着头,声音全然听不出分毫的怯懦。
“陛下,今日之事归根结底因云蕖而起,能得以解决,云蕖已然感激不尽,想来三公主不过小孩心性,此番是与云蕖玩闹而已,既然三公主已然知晓错处,想必往后三公主亦能将两国邦交放在首位,定然也不会再做此等荒谬之事……”
“这事要不算了吧,陛下方才所言并未有旁人知晓,想来还有回转的余地。”
云蕖并未多说旁的,只稍稍提了一嘴两国邦交,算是在息国君心里记了一笔,又故意以退为进。
果然见方才还在犹豫是否罚的过重的息国君,立时清醒过来,他让长宁将云蕖搀扶起来,目光落向桌案上的奏折之上,却不肯再看下首跪着的一对母女。
“此事无需多言,苏生你亲自去办。”
事情到这儿,算是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楚美人跟了息国君这般久,自然也明白,她软着身子由宫人搀扶着出了御书房,息颜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一路上苏生和宋春尽数跟着,楚美人蕴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听着后头虚软的步伐,她只恨当初生下这女儿时没将她掐死,害她好容易爬上去的位置,转头便成了一场空。
眼见着即将到达分叉,楚美人终归没忍住,她朝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无其他宫人,这才和善的对着苏生和宋春道:“本宫想跟颜儿交代几句话,不知公公和宋春姑姑可否回避一二?”
苏生和宋春哪儿能不知楚美人想作甚,两人听罢立时离了好远一段。
及至确定二人听不清,楚美人那张娇俏的桃花面上笑意尽散,她走到息颜面前,还不等息颜开口,便是一巴掌落在息颜面上。
想来这回楚美人当真是气急了,这一巴掌压根没收力道,息颜被打得嘴角渗出血来。
息颜今日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以为自己母妃应当会安慰自己,谁知眼下得来的竟是如此利落的一巴掌,她睁大双眸,泪水滚落。
“母妃!今日之事怎能尽数是我之过?你为何……为何还要打我!”息颜哭着控诉。
楚美人却对息颜这般的哭闹全然没有反应,她杏眸抬起,看向息颜的眸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厌恶。
“非你之过?息颜……本宫当真不知怎会生出你这样蠢笨至极的东西来!你若想做,便做的不留痕迹,本宫还尚且能佩服你一二,你如今处处皆是漏洞,派出去的人尽是自己身边的人,你当旁人都是傻的?”
“既被罚在冷宫,你就好好想想!想想本宫想想你的皇弟,息颜……倘若再有下次,本宫定会先处置了你!”
楚美人说完掸了掸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视线冷冷的落在息颜身上,那般冷直冻得息颜浑身颤抖起来。
她身上全然没了方才控诉楚美人时的那般骄纵,眼下只余害怕。
只因她知道她母妃说的是真的,在她母妃心中最重要的是皇弟能否得到那个位置,而非是她!
息颜压过心中的委屈,哭声减弱,明显不敢再在楚美人面前造次,楚美人淡淡睨了息颜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往自己的冰泉宫去。
与此处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今日的云蕖虽然受了些许惊吓,但总归结果是好的,她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的情绪。
就连带回了霜花居,往里头走都是一蹦一跳哼着歌来着。
她本打算先回自己的住处换件衣裳,但行至八角亭旁,遥遥一望,便见宁政的书房此刻正亮着灯,显然还没休息呢。
她偏头往那处看了一会儿,半夏跟着云蕖的视线也往宁政书房看。
“郡主,可有什么不妥?”
“今儿公子整日可曾出过门?全在书房中吗?”
云蕖总觉得今日那人有些熟悉,却又实在不知是谁,只能就近先问问。
半夏似是思忖了一会,末了才肯定的开口:“今日奴婢一直守在外头,公子未曾出来过,似乎就连用膳,都是由青松拿进书房的。”
这么说,肯定不是宁政了,她也就说嘛,跟她一起穿过来的老乡,绝对不可能比她先掌握飞檐走壁的技术,要不然她这张脸往哪儿搁?!
既然不是他,那作为老乡,云蕖还是该去安慰一下,顺便跟人家和解和解。
她调转步伐,绕过八角亭便往宁政那处走去。
刚走到门口,云蕖熟门熟路的便打算敲门,谁知手刚扬上去,门却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紧接着就见青松从里头探头往外看:“郡主进来吧。”
云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已经开了的门,最后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你说让我进去?”
青松的视线随着云蕖的手落到她脸上,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云蕖怎么就有这么一问来的。
他挠挠头,“不是让郡主进来,莫不是还有旁人?”
说着,青松还特意伸头往外看了两眼,见外头当真空无一人,青松愈发懵了。
倒是云蕖反应过来,“我不是还没敲门吗?你怎的就知道我来了?莫不是……”
练就了什么顺风耳不成?
当然,青松自是没这本事,他憨笑一声,冲里头比了比:“自然是公子让奴才来的了?公子说郡主您来了,让奴才开门,奴才也觉着奇怪呢,没成想,一开门,您还当真在外头。”
宁政?
他真练功夫了?连顺风耳都会了!
可恶!!居然背着她偷偷用功!!
云蕖想到这儿,登时分外不满,一时间都忘了自己眼下来是跟宁政和解的了。
她气势汹汹的走进书房,在宁政的桌案前停下,为了让自己看上去稍微厉害些,云蕖还特意挺胸抬头,一副极为生气的模样。
因此宁政从书册上抬眸,见着的便是云蕖这般兴师问罪的架势。
宁政挑挑眉:“又怎的了?”
“又?公子,你居然说又?怎么,如今你都不耐烦我了,我不过往你跟前一站,你便恨不得把我赶得远远的,是不是?”
云蕖抬手叉腰,显得更凶了。
宁政一时不知云蕖眼下又是闹哪出,偏偏还又没法跟她发脾气,于是他撩着眼皮看向云蕖:“孤何时说不耐烦你了?嗯?”
“不是你自己来跟我闹的?”
宁政语气没什么过多的烦躁,反倒好整以暇的瞧着面前的云蕖,云蕖被盯得不自在了,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她确实有些语塞。
“那个……那个你可知今日我碰到了多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