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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心下总隐隐不安,想着方才这一路并未瞧见云蕖,又觉察到息颜今日千方百计引出话头,长宁不由深深蹙起眉头来。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息颜瞧,就见息颜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一般,突然冲她看过来,不似往日那般,今儿的息颜格外得意。
得意到长宁立时就从息颜的神色中猜出了一些事。
她看着眼下形势,刚打算开口,却被息颜截了话。
息颜故意往众人身上都扫了一眼,倒是真一副在出主意的模样了。
“其实若诚安伯世子当真是在承恩寺中行那等荒唐之事,要想查验里头那另一人倒也不难,今儿出宫的可都在这儿了,究竟少了何人,想必一目了然的。”
她说罢,将视线停落在长宁身上,状似无意的询问了一句:“咦,云蕖郡主方才不是一直跟皇姊在一处嘛?怎的眼下却不见云蕖郡主人呢?”
一来一回的两句话,就是再傻,也该知道息颜的意思了。
长宁眸色一暗,神情冷的恨不得立时能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了一般。
“本宫吩咐阿蕖回车架上拿件衣裳,怎的?皇妹这话是何意?”
“原是这样啊……”息颜对长宁眼下的态度显然无动于衷,她应了一声,又跟想到什么一样,伸手抵在唇畔,不大确定的撅了撅嘴,“可皇姊身边有宫女,怎么让云蕖郡主去呢?”
长宁这回确定这一切就是息颜作祟!
“本宫信不过旁人!皇妹有何异议?”
息颜听罢,点了点头,一副当真认下这事儿的模样,只是嘴里仍旧嘀咕着:“眼下这么久,云蕖郡主怎么还不回来?”
嘀咕的声儿恨不得让所有人尽数听了,偏巧这时候寮房里头的诚安伯世子彻底忍耐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便突然倒在地上。
地面的凉意让他身上的灼热感得到了疏解,他全然忘记了眼下的场合,忘记了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只是被那股难耐的感觉牵去了身上所有的理智。
他肥硕的身子将一块地面蹭到发烫,又开始蹭另一块,形容分外难看。
外头王后以及宫妃们都是过来人,谁没经历过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眼下只消一眼,就明白了诚安伯世子定是用了药。
王后整个人神色都冷了下来,她厉声吩咐身侧的嬷嬷和太监,往里去,押着诚安伯世子兜头便是一盆冷水浇下。
诚安伯世子本就灼热难耐,一盆冰冷的水让他身上好受了些,但整个人依旧迷糊着,“美人……美人……给我美人……我要……”
在诚安伯世子即将要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之前,太监用一团粗布塞进了他的口中。
他所有的话被堵住,但外头的一众人,大多是宫妃公主,即使有些使过这般法子,那也不过是在平时闺房之中助兴用的,哪儿能放在明面上?
故而,即使他的话没说完,外头众人此刻也皆是默契的不再去看他,所有人脸色都难看的不行。
瞧着闹了这么久,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息颜轻勾了一下唇角,“当真荒唐,这倘若是宫中之人,母后还得严惩才是,勿要让此等不堪之事脏了宫廷。”
她这无疑是上赶着让王后表态度呢。
虽然往日里她蠢惯了,但不得不说,今日的种种做法却难得有了一回脑子,就连王后此时都被她弄的没了法子,只得当着众人的面应下。
“咦,只是郡主怎的还未曾来?要不找个小僧人去寻一寻,免得郡主拿了衣裳回来,却不知晓我们在这儿。”
息颜很是知礼的提着建议,就这么说着,眼睛很快便搜寻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僧人身上。
“就你了,快去找云蕖郡主。”
小僧人一听,面色涨红,没遵照息颜的意思立刻去寻人,反倒是抖着身子,一副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儿。
偏偏这样才最是惹人生疑。
“还不快去找人!”息颜话赶着话。
小僧人却慌得战栗起来,没多时便跪倒在地,“这……这……贫僧……无法寻人。”
“这是何故?你个小小的僧人莫不是如今油滑了,不想听本公主的话?”
“王后,公主,诸位贵人们恕罪,小僧并非不想去找,实在是,方才郡主便是小僧带到这间寮房的,小僧亦不曾见郡主出来……”
小僧人的话一出来,外间安静了好半晌,谁都没说话,但这阵静谧,像是在众人心中埋下了种子一样,虽不说,但没人不信僧人所说。
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何况在佛门清静地,想来这小僧不会骗人。
“这么说……里头还有人,你的意思是,那人是云蕖郡主?!”息颜故意将话挑明了说。
小僧虽然害怕,却仍旧点头称是。
事情走到这步,息颜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大半,她一脸得意的勾唇看着长宁逐渐沉下去的面色,一时只觉得心下快活。
息颜知道王后和长宁公主都不会让人掀了那挡屏风,因为近日来长宁和云蕖走得近这事几乎阖宫知晓,屏风只要一打开,长宁和王后的脸面便被她息颜踩在脚底下了。
于是她刻意转身面向众人,手上微微动作,挥手就让迎春去推开那屏风。
地上的诚安伯世子被浇了几盆凉水,这会儿也已清醒了不少,见状“呜呜呜”的叫唤着,一副急切模样。
倒像真是在佐证,里头有个他的偷情对象一样。
听屏风被推开,倒在一旁,息颜看都没看一眼,自顾自开口:“想来今儿当真是不巧,本是郎情妾意,云蕖郡主好容易见着情郎了,这……倒是让我们撞见了,多不好呢!”
“迎春,快快伺候着云蕖郡主将衣裳穿戴齐整了,虽然方才本公主也说要严惩,但……若是云蕖郡主,那倒是情有可原呢,想必母后也不必……”
息颜这话说得巧妙,虽听着像是句句都在帮云蕖说话,但实际却在暗暗指责云蕖不堪。
她只顾着自己说痛快了,却未曾察觉到身后急促的脚步,以及面前众人突然紧蹙起的眉头。
“云蕖郡主……想来真真喜欢诚安伯世子呢……”息颜还在继续。
“诚安伯世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