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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凌微微低头，咧着嘴轻轻地笑了一下，抬头看着郑尚雨，“曦儿觉得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吗，我今天三点的飞机，你要是想要我留下，我就不走了。”
“我和泽阳都希望你和曦儿不要走得太近，甚至希望在未来的时间里，曦儿和你再无瓜葛。你知道的，你和曦儿之前不是简单的朋友，姐姐妹妹的关系。有些事情，曦儿忘记了，你我都没有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曦儿想不起来最好，但医生也讲过，她随时都可能想起来。所以，不想让你们的关系变得更糟糕，在曦儿想起的那一天到来之前，你们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你们俩，本就不该成为好朋友。”
“我就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我承认，曾经我对你是有好感的，但是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觉得你，自信，独立，对朋友认真负责。
那件事情之后，我连最后的好感都没有了。
我没想过你们俩会再次遇见甚至成为好朋友，我很好奇，现在的你和她待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态。
而如今的你，我仅仅是把你当作曦儿很喜欢的一个姐姐，没有其他的情感。”
徐凌凌眼含泪光，她抬头望着屋顶的灯光，好像很刺眼的样子，但是她还是没有把目光从上面移开，“你说，做错一次事，就只能一辈子得不到原谅吗？我努力的对她好，想要弥补我妈妈带给她的伤害，曦儿这么喜欢我，我努力的靠近她，也努力的靠近你，你装作看不见也就罢了，其他所有人也都在叫我离她远一点，好像大家都忘记了我也失去了我的妈妈。”
“曦儿看见了，她很喜欢你。”
“你说，如果曦儿要是全部忘记了，该多好，忘记那段不美好的时光，也忘记那些美好的时光。”
“她不会全部忘记的，她会记得你，她会记住这个世间的美好。”
“你这个“哥哥”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只是拿你当哥哥，可是你也只拿她当“妹妹”吗？”
徐凌凌内心无力挣扎，他们说了这么久，他似乎一直在假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知道，除了慕曦芸，大家都不想她留下来。
在这最后，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困在她心中的话。
“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子，不需要你来定夺。曦儿一心为你，把你当家人，你却背着她说出这样的话，这更让我为曦儿不值，让我觉得这跟五年前的你，仍旧没有什么两样，这个姐姐，她不要也罢。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郑尚雨拿出手机，给慕曦芸发去消息，“东西买了就回来吧，别一个人傻坐在那边。”
手机屏幕熄灭之前，徐凌凌看到了郑尚雨聊天界面，那个被他置顶的备注——小公主。她知道那个头像是慕曦芸。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很快，慕曦芸蹦蹦跳跳的回到桌前，以为郑尚雨已经成功地留下了徐凌凌，叫她过来吃饭了，“啊，你们聊了这么久，还没有点菜吗，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点，反正凌姐姐也不着急走。”
徐凌凌抬手看了眼手表，“不了，你们兄妹俩慢慢吃吧，我赶飞机，就先走了。”
慕曦芸惊讶地看着他们，有点不知所措，“凌姐姐，你还是要走吗，不是说如果哥让你留下的话，你就不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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