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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锦玉很自然地握住了花知晓的手，微微低着头，将额头磨蹭着他的手背，眷念又柔情。
若是真正的舒夜在这里，恐怕早就乐得同意了。就算知道是这人害了自己，可是他最想要的，还是之前跟钟锦玉在一起时，那挥金如土的富贵生活。
可惜，舒夜的里子已经换了人。
花知晓颇有些嫌恶地抽开了手，"钟锦玉，你不觉得恶心吗？我可是被你手下人轮/奸过的，后面早就坏掉了，你真的不介意吗？还是说你有大病，就喜欢上我这种垃圾货色？"
钟锦玉怔了怔，一向平静的表情起了波澜，像是在华丽的绸缎上发现了一只虱子时，那般微小的惊愕。
"你怎么会这样看自己呢？我喜欢的是你美好纯净的心灵，与身体无关。我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灵魂伴侣，之前是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
花知晓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听钟锦玉这种人跟自己深情告白，就跟被一只毒蛇缠上，听毒蛇露出毒牙说不会吃掉他一样，令他觉得好笑又恶心。
"不好，我嫌你恶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钟少，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还是说你觉得只要勾一勾手指，我就会重新回到你身边，任你玩弄？"
钟锦玉温和的表情几乎要维持不住，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系统看热闹看得很起劲："对，就是这样，拒绝他，狠狠地打他的脸！让渣攻知道你是个不为金钱权势折腰的绝世好受，让他后悔去吧！"
"好受？"花知晓的眸子暗沉了几分，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残忍且冷漠的微笑。
钟锦玉注意到他的神情，也发现了他身上完全不输于自己的强盛气势，这绝对不是之前那个软弱虚荣的舒夜可以拥有的。
难道说他被打击的太重，被逼到绝境后完全蜕变了，成了一个跟以前完全相反的，狂傲又残酷的人？
这样子说起来，倒比钟锦玉之前预料的要更好一些。即便舒夜的骨头变硬了，他也有办法把这块硬骨头一点一点地敲碎，让他再也止不起腰来。
"原来我的小阿夜长大了，真的恨上我了。"他轻轻笑了起来，看着花知晓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包容，像在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知道就好，我还想找个机会好好报复你呢，结果你到自己找上门来了。"
"报复我？你想怎么报复我啊，阿夜？我现在就在你跟前，要是想杀我可得抓住机会啊。"
花知晓勾起嘴角，冷笑着："我不杀你，我只想跟你打个赌，赌命的那种！"
钟锦玉收起了笑容，"我的命可比你的值钱多了。"
花知晓低垂眼睑，将眼眸中兴奋的情绪尽数遮掩，"那就赌我的命，和钟锦玉你的万贯家财！比起那些无聊的折腾人的把戏，你肯定也想换点新鲜的玩玩吧。"
果然还是为了钱，就算性格变强硬了又如何，说到底还是可悲，贫穷的可悲啊。
钟锦玉看着花知晓的目光变得怜悯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对舒夜太慈悲了，还能容他在这里跟自己讲条件。
"好啊，你想怎么赌？"
"你不是最喜欢玩弄人性吗？觉得在金钱和自身利益面前，所以人都经不起考验。那咱们就来玩个关于人性的游戏，我赌人性经得起考验，如果我输了，我就把命给你，随便你想我怎么死，都行！"
花知晓没有说如果钟锦玉输了会怎么样。这还用想吗，当然也是死啊！不过这句话就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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