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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声鸡鸣,东方散发出几缕红光,映得天边黄红交融,淡淡的云气升起,显得更如梦如幻。
白飞鹏早早得便站在一座楼台之上,睡眼朦胧,无精打采地双手放于栏杆之上,一看都没有睡醒,注视着山下黑压压那看不真切的矮小房屋。
“铃儿,还好吗?任安玉有没有欺负你啊?”
他嘴角微微上扬,想起那日破庙外的趣事,“他如果不听你话,再敢乱开玩笑,我回去就好好教训他。”
“不过,你那日脸红红的,就像今早的朝霞一样,真的好美啊!”
这时,有个催促的声音从楼台里响起,“喂,新来的,发什么呆嘛,阮长老要来了,还不过来帮忙!”
“哦,来了!”
白飞鹏应了一声,匆匆跑进了楼台内。这座楼台高而宏伟,四处通风,一览无余,山下风光尽收眼底,是冬梅派阮洪来此赏日出,饮酒作乐的好地方。
今日,白飞鹏忍着疲倦便早早起来,在洛乐的帮助下,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他这次来为的并不是杀了这个长老。
因为在他看来阮洪就算被他杀了,也改变不了任何形势,阮洪的势力依然存在,威胁着洛乐的地位。
只有将他们彻底摧毁,连根拔起,才能保证长久的安定,依附于此势力的鸟兽虫鱼才能彻底消除。
白飞鹏走进楼台内,帮那些身穿青衫的下人,抱起有二十来斤左右的大酒坛,摆放在一张摆着围棋的桌子旁边,拍了拍手,表现出一副很累的样子。
左右看了一下其他下人,开口道:“摆这么多酒,他能喝完不?”
“你别管,只管干活就行了。”
“对了,你听说了吗?后山竹林有个人被杀了,宗主还亲自去看了。”白飞鹏声音故意放大,让在场的所有人尽量能听见。
“啥?宗主亲自去了,死了谁啊?快说说!”
白飞鹏微微一笑,看着被他吸引过来的众人,“听说就在昨天,宗主和洛乐少主一起去后山玩乐,你们猜怎么了?”
“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且这尸体死了都有好几日了,于是,宗主蹲下身去看,结果吓了一跳,没想这溃烂的尸体是前几日离奇失踪的老汉。”
“那叫一个惨啊,暴尸荒野不说,脖颈处还有刀伤,一看就死于非命!”
“宗主儿子的管家被杀,你说谁能咽下这口气?所以宗主这几天开始暗地里调查此事。”
下人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人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飞鹏没控制住一下说得太多,众人半信半疑地看向他,他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我只是听说来的消息,一下说多了,就像是我趴在跟前看到的,这下完了。算了,为了自圆其说,只能提前暴露一下自己的身份了。
“我……是洛乐少主的朋友,当时我亲眼所见!”
下人们议论纷纷,热闹地讨论起来,谣言就这样被传开了,如决堤的大坝不可控制。
“看来宗主和洛乐少主和好了。”
“你们说,这老汉是谁杀的?”
“我猜是洛喜动得手。”
“不,你说得不对,应该是洛怒!”
“……”
阮洪等人站在楼台外的走廊上,看到里面乱哄哄的,一脸怒气,快步走去,想去给这十来个下人一顿教训。
他身着白色竹子纹路的青衫,怒气冲冲走到楼台,一个可怕的消息传入耳口,令他脸色煞白,愣在原地。
他听到老汉尸体被发现,而且宗主还准备私下彻查此事,这下就糟糕了,若是此事牵扯到他身上,那可怎么办?
到时候春兰派长老曹勇一定不会饶了自己,会和宗主一起将他的权利夺去,杀了自己,我不能坐以待毙。
作为宗主的大儿子洛喜和二儿子洛怒听到他弟弟洛乐和父亲和好,有点不舒服,脸色难看。
他们和阮长老一起谋划了一切,从收买老汉到洛乐下山,再到老汉被杀灭口,都是为了让洛乐犯下重罪,借此杀了他,可没想到宗主尽不顾一切反对,保下儿子,害得计划落空,洛乐没有死成。
如今,多年前的叛乱,也是阮洪一手策划,骗了当时春兰派的掌门,并没有与他来个里应外合,帮助他,而是调转枪头对准了他,将其斩杀,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洛乐的朋友当时并没有在诛连名单之内,就是当时洛喜找到他苦苦哀求,若他登上宗主之位,必给他高官厚禄。身为执法长老的阮洪这才将洛乐最好的朋友放入名单。
他还记得正好洛乐的朋友与那掌门同姓,掌门全家当时也被他几乎全部屠杀,没有人知道那其实并不是那掌门的私生子,就这样让这个流浪儿给杀了。
自此,洛乐便与宗主彻底决裂,与他的宗主之位再无瓜葛,他就这样被宗主冷漠,本将这小子给安个下山罪名,再随意处理掉,可他没想到宗主竟会救对他满恨在心的儿子,真是想不到。
看来这次传言很可能是真的,宗主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这个孩子,只是在外人面前装作满不在乎,其实最关心这孩子。
他俩根本没有决裂,哪来的和好!很可能一直都在演戏给我们看,目的是为了保护这个小儿子。
阮洪大怒,一手拍在一旁柱子上,低沉的声音响起,大声喊道:“来人,给我杀了他们,我看他们敢乱说不?”
顿时,他们三人身后的青竹宗弟子拔出武器,向那十几个下人冲杀而去,就如巨浪猛兽向他们几人拍去。
危急之刻,白飞鹏悄悄站在一旁开启隐身技能,打算从一旁偷偷溜走,但突然头脑一阵疼痛,眼前浮现出刚才那些人影来。
那些一双双闪闪发光的瞳孔一眨一眨地注视着自己,听起自己不着边际的讲述,明明传谣者是自己,可死的却是他们。
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不把人命不当回事了,怎么想着偷偷溜走,他们成了我棋盘上可任意抛弃的棋子,这还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