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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您一个人等在外面,我始终不放心,兄长要是泉下有知的话,应当也要责怪明璋没有将您照顾好。”
一番言语诚挚恳切。
崔芙忽觉自己颇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味。
明璋处处为自己着想不过是因为夫君的缘故罢了,是她自作多情了些。
想明白后耳根处不由的都染红了几分,“明璋说的是,既然娴妃娘娘还在忙,那就不要去打搅她了,坐一辆马车回去吧,免得再麻烦。”
她脸上也有些发热,娇俏的恍若雨中淡粉的青荷,摇曳着花苞却躲在叶间不敢张扬。
谢清席颔首,让云水将马车驶过来后斯文有礼的替崔芙掀开了车帘,待她进去后又才放下帘子与云水坐到了赶马的地方。
崔芙微微一怔,“明璋,你怎么不进来?”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月色华服,披着狐裘,堪堪能够御寒,不似云水身上还披可以抵挡风雪的蓑衣。
要是被冷风吹的久了,估摸着还要感染风寒。
他旧疾未愈,加之饮了酒水,崔芙心下也不免有些担忧。
那清越如玉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落寞,“没事的,我坐在外面就好。”
崔芙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刚刚的态度让他胡思乱想了,她连忙掀开了帘子,露出一张俏生生白净的小脸,睫羽轻颤间带着些局促,
“你进来吧……外面太冷了,我方才也只是不想麻烦你而已,所以才说了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么?”
谢清席看着她润泽的不停碰触的唇瓣,还有那双温柔的双瞳,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太干净了,从未拿最坏的恶意揣测过他人。
即便这个时候,还在小心翼翼地争取谅解。
她如同从未沾染过污秽白雪,而他却想在那白雪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描摹……
谢清席垂下头,纤长的睫羽遮住眼中的情绪,温声问道:
“明璋真的可以进来么?”
这也不是二人第一次同乘,崔芙放缓了声音,“自然是可以的,这马车还是您的,要是我霸占着不让您上来,这不就是土匪的行径么?”
见谢清席仍旧有些犹豫,又唤了一声,“还是快些进来吧,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
再说马了车内还有玉芜,即便是被旁人瞧见了也不会说道什么。
谢清席微微颔首,起身进了马车,他身上沾着夜里的凉意,细雪落在乌发间渐渐消融,更显的清冷。
马车内的空间原本还算大,可他身高腿长,一进来就占据了大半的位置,莫名的有些拥挤,衣上那股雪松般的清冽香气传入崔芙的鼻尖,格外的好闻。
她不禁想到想到谢灵昭往日也爱熏香,他起初最喜欢的味道是龙涎,可她有些闻不惯,谢灵昭就改成了她常用的鹅梨香,因为那香味有些太女气了,平日里没少被同僚调笑。
可他毫不在乎,只笑说,“我夫人喜欢就好。”
思及到此,崔芙眼眶一涩,垂下眸子将头偏向了一边,怕被人瞧见觉得她多愁善感。
谢清席手中轻轻捻着菩提珠,却始终静不下心来,或许是席间酒水太冽,心中难免有些绮念,可目光落到那水雾朦朦的眸子上时就消散了些,
“您怎么了?”
崔芙摇摇头,正欲开口,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如同刀割一般,不由得就弯下了身子,唇瓣血色尽失,她渐渐蜷缩起来脆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