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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璋,你告诉我,玉芜究竟去了何处?”
谢清席嘴角的笑意淡了淡,今日嫂嫂回崔家的时候宝珠就已经给他通风报信过了,但他却没有制止。
只因这几天很忙,看到她的时间寥寥无几,他就知道她从崔家回来后就会来质问他,虽说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可只要看到她谢清席心中就已雀跃不已。
他温声含笑,“不说这些好不好?你想不想吃藕粉丸子,我去给你做?”
崔芙秀眉一蹙,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官服加身的俊美青年,如今还在说什么藕粉丸子,她语调提高了几分,“明璋,告诉我玉芜究竟去了何处?”
那眼神中充斥着怀疑与警惕,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谢清席垂下睫羽,清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说出口的话语却显得凉薄,
“一个无关紧要的婢子真的那么重要么?”
“而且我不是已经送了一个宝珠给您么?宝珠比玉芜可有用的多,您何必再执着一个笨手笨脚的丫鬟?”
听着他近乎不近人情的话语,崔芙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玉芜她不单单是一个婢子,还是我的家人。”
家人?
谢清席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眼,那自己也应该算得她的家人吧。
那她为什么不能多在乎他一些?
自从兄长回来后,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就更短了些。
谢清席见她似被冷风吹的鼻尖发红,抬手就指了指屋内,“您先进去吧。”
崔芙垂在身侧的手心紧紧捏着,一动也不动。
静默间又听得谢清席缓声道:“到里面去,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这下崔芙才慢慢挪动了步子。
屋内烧着上好的银丝炭,进门的瞬间暖意融融,谢清席让她在书房里坐上一会儿,他生性爱洁,在昭狱里待得久了难免会染上些污浊的气味,自己便去沐浴更衣了。
不过因为崔芙的缘故,他的动作比平日里快了那么几分。
脱下官服换上月白色的常服后,身上就多了几分松风水月的慵懒闲适之感。
崔芙只觉如坐针毡,想快些将事情弄明白,见谢清席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你何时才能告诉我真相?”
谢清席鸦青色的睫羽上染着些湿漉漉的水汽,
“玉芜那婢子得了风寒,即便是死了也会传染给他人,所以我就做主将她火葬了。”
“至于骨灰就放在郊外的宅子里,嫂嫂可要去看?或者我派人带回来可好?”
崔芙闻言,浑身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你……你说什么?你居然火葬了她?”
火葬一般都是对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亵渎。
谢清席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微微颔首,
“不过是个婢子而已,她的生死本就不值一提,况且她得了风寒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传染给府中其他人,我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啊,嫂嫂……”
他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放了些补血益气的药材在里面,这些都是他问何神医专门要的给女子补身子的方子,她刚来完月事不久,气色也不如往日好。
崔芙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他变得极为陌生,小叔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温文尔雅,光风霁月,并不会将旁人的生死看的如此简单。
她心口闷痛,扶住了一旁的桌椅,眼眶更是红的厉害,语气略有些失望,“原是我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