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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璋你别这样,快些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就是……”
她使不上任何力气,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胸口更是因为太过于激动而起伏不定。
可落在谢清席的眼中却别有一番风韵。
他指着墙上的画,精致如小菩萨的面上只剩下痴迷的近乎虔诚的神色,
“这幅是您十五岁生辰时我画的,那时候您还有些青涩,不过眉眼弯弯的,很是好看。”
“这一幅是您春日里去求佛时我画的,那日荼靡花开,您还亲自摘了一朵给我……”
他边说边回忆着崔芙往日的事,事无巨细,就连她说了什么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崔芙心下震动,红唇中吐出几个字眼,“你无耻……”
可谢清席听后却将头埋在了崔芙的颈边,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越又动听,落在崔芙的耳中却犹如催命符咒。
无耻就能得到她又未尝不可。
崔芙素来恪守规矩,眼下姿态让人难以启齿,她湿漉漉的眸子中带着些水汽,“放了我好不好,我日后就当作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谢清席捏着她的手反而收的更紧了些,如同要将她的手骨捏断一般,语气斯斯文文,却带着些偏执,
“为什么要当作没发生过?您是怕谢灵昭知道么?”
崔芙皱眉,眼中含泪,却不满他对夫君直呼其名,“他再怎么说都比你年长……”
“那又如何?我好生嫉妒,凭什么他就能够得到你的青睐?”
“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么?”
他狭长的眼尾轻垂,似挂了些泪,漂亮的惊心动魄,语气也带着些不容抗拒卑微,
“看着我。”
崔芙抬头,羞愤之余猛地一动,倒叫真的挣脱了束缚,心中又急又气,甩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谢清席猝不及防的被打偏过头去,精致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血腥味蔓延在口中,眼前的妇人却怯生生的看着她,害怕之意溢于言表。
崔芙摸着头上的玉簪,随后拔了下来,慌乱中刺入了青年的皮肉之中,听得他闷哼一声,如此才得到片刻的喘息机会。
她靠着一旁的桌椅,鬓发尽湿,扶住胸口不停的喘息着。
谢清席面不改色的将肩胛处的玉簪拔了出来,重新递到了崔芙的手中,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处刺,如同带着些蛊惑与引诱,漂亮的眸子里盛着笑意,
“插在这里,才会死人的。”
若是能够死在她的手上也未尝不可。
这样又怎么不算做一种圆满呢。
她这辈子都会记住自己的。
谢清席越想,呼吸就越发的急促,眉眼间还带着些隐隐的雀跃。
崔芙瞳孔一震,这时才意识到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她如何敢杀人,双手不停地颤抖,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过香腮,只吐露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不要逼我……”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委屈,似无助的小兽轻声呜咽。
谢清席眼中痴狂的神色慢慢淡了下去,他将玉簪搁置到一旁。
抬手轻轻替崔芙擦拭着眼角的泪,腔调斯文,
“好,我不逼你了……”
“我还要和你长命百岁呢。
崔芙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方才他带着自己进来的时候,反手就将暗室的门给关上了。
如今只有几颗夜明珠散发着幽幽地暗光,她怕极了这样的地方,更为担忧的是,万一他将自己永远关这里了该如何是好?她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