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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芙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可直觉却告诉她,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素白的面被柔和的灯火映照着,她缓声道:“夫君可是知晓了什么?”
谢灵昭眼中浮现一抹暗色,“谢清席在朝中树敌颇多,我听闻那徐庸徐将军就是死于他手,如今徐家的人都想要找他寻仇,也不知那位置还能坐的稳么?”
徐庸是何人崔芙并不知晓,对于朝政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她最怕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个圈套,夫君往里面钻罢了。
谢灵昭见崔芙不语,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将她吓到了,“玉娘,不说了这些了,你且是等着,我必定不会再让你受到这些委屈。”
崔芙眉间锁愁,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叮嘱道:“无论如何,夫君你还是要小心行事。”
谢灵昭点头,自己的法子万无一失,定能好生教训那藐视尊卑的二弟。
崔芙虽是靠在他的怀中,却觉得自己身如浮萍,无处可栖,不过为了不让他担心,还是强挤出一抹笑来,却带着几分苦涩。
刑部
谢清席身着一袭笔挺的官服,身姿修长,容色精致昳丽,仿若画中走出的仙人。
只是脸上那几条结了痂的抓痕,如同美玉上的瑕疵,显得格外扎眼。
同僚中有人忍不住打趣,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谢大人,您这脸上是怎么了?莫不是被哪家小花娘给抓了吧?”
旁边一人立刻嗤笑出声,带着几分调侃道:“什么小花娘,谢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不涉足花楼。依我看,肯定是得罪了哪位良家女子。”
谢清席一手抱着卷宗,另一只手轻轻抚着脸上的痂痕。他受了伤后,伤口愈合得极快,可这几条抓痕,每次结痂,他都会亲手将痂重新揭开。
看着那慢慢渗透出来的血珠,他的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隐秘的雀跃。
面对同僚们的追问,谢清席轻轻抿了抿薄唇,狭长的眼眸里含着一抹笑意,悠悠说道:“是家中的狸奴抓的。”
那狸奴平日里温顺乖巧,要是被逼的急了,自然也会露出锋利的爪牙,可他却甘之如饴。
听他说狸奴,哄笑声越发的大了,原以为这谢大人楚楚谡谡,洁身自好,不爱沾染女色,却不想他说起话来格外的轻挑,就如那风流阵里的急先锋,让人只道人不可貌相。
若他们知晓谢清席口中的狸奴是谁的话,恐怕更会大跌眼镜。
面对那些调笑声,谢清席嘴角依旧噙着温和的笑意,玉貌清绝,他拿了令牌渐渐远去,那些个同僚才收了声。
回过神来后又有些害怕,他们刚刚居然拿那玉面阎罗来调笑,谁人不知那谢大人表面上温和有礼,实则手段最是狠辣,要是谁得罪了他,必定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几人面面相觑后悔不已。
谢清席吩咐下人打开了牢房的大门,一个瘦骨嶙峋穿着囚衣的犯人周身血肉模糊,发丝都打着结儿,眼神却如饿狼一般狠狠盯着他。
谢清席轻垂着眸子,鸦青色的睫羽在白瓷般的面上投下一大片阴翳,周身的清贵之气,与这污浊的牢房显得格格不入。
那囚犯拖着长链,哑着声道:“畜生,你残害忠良,不得好死!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谢清席轻轻抬腕,那串小叶紫檀的佛珠若隐若现,他眸中若含着慈悲,“是么?徐公子看来恨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