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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芙双手撑在他的膝上,羞意大过怒,却又怕芭蕉叶遮盖不住他们的身姿,便朝里瑟缩了一下,倒是惹的谢清席一阵轻笑,“看来您还是想我的。”
崔芙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在回首口中却被塞了一颗剥好了皮的葡萄,甜滋滋的,入口还带着些香甜,可她她不想咽,却被长指头捏着下颚,硬生生让她吞入了腹中。
随后谢清席将她反了个面过来,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他面容精致又漂亮,而她羞愤欲死,却也美不胜收。
谢清席丹凤眼含笑,温声问她,“您吃了我的葡萄。”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还未等她搭话,便自顾自的按着心意。
崔芙红唇几乎咬的出血,却被他按住了肩头,含糊不清道:“别动,他们看过来了。”
崔芙手中紧紧攥着他的袍子,不知过了多久,那长指微动,十分灵巧的就将那还带着温软香气的诃子给解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
“混账东西,你拿我这个做什么?”
谢清席噙着斯文的笑,“昨儿个我送您的诃子不是被他丢了么?那您得补偿我才是。”
青色的小袄下空荡荡的,崔芙眼眶泛红,伸手去夺,二人齐齐从长椅上摔了下去,谢清席闷哼一声,手却护着她的头,“您又不是没看到我暗室内都有些什么,何必这样着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崔芙粉面嗔怒,“你快还给我!”那水波似的眸中都快落了泪出来,生怕他将自己的诃子送到谢灵昭的面前。
谢清席抱着她坐了起来,随后拿出一方青色的帕子替她揾着泪,轻声哄着,“别哭,明璋不惹您生气了可好?”
她再是泥人和的也有了几分脾气,干净轻柔的面宛若新月初生,却恨极了他的捉弄。
谢清席将帕子覆在她的眼上,声音如含着细雪,清清冷冷的却又显得温和,“要是哭肿了眼儿,如何出去见人?”
再者说,待会儿还有更让人伤心难过的事儿,现在落泪也早了些,谢清席带着怜惜,却又显得有些狠心,他将帕子从她眼上拿下来的时候,那双黑莹莹的眸,清亮又动人。
他那帕子是用薄荷还有其他的药材熏过,除了香气还有股淡淡的清苦。
崔芙正欲开口,忽而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芭蕉叶晃了晃,她心头一惊,哪里还顾得上诃子,连忙站了起来,匆忙地整理鬓发往外走。
分明始作俑者不是她,可担惊受怕的却是她。
谢清席手上那方青色的帕子还有些湿痕,他将帕子揣回怀中,还有那柔软轻薄的诃子。
崔芙走出门后恰巧就遇到了谢灵昭和他的友人,于是俯身行了个礼。
谢灵昭见她脸色有异,下意识地就朝着库房里看了一眼,不过什么也没瞧见,只有一件月白色的袍子。
崔芙略微镇定了些,“夫君,不如先去前院吧,寿宴快要开始了。”
谢灵昭收回目光,点头道:“好。”
回到前院后,几人正好撞见与谢娴交谈的谢清席,他长身玉立,鹤骨松姿,濯濯如春月柳,单看外貌乃是一等一的不错。
崔芙不知他的脚程怎么如此之快,先一步赶在了他们的前面,她轻垂下头,不想与他的视线对上。
不知是顾忌人多还是怎么,谢清席也不似方才,只在众人的面前装作出一副楚楚谡谡端方君子的模样,叫人心生亲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