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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说的……有几分是真的？
难道他真的因为强行动用了那种禁忌力量，而导致灵魂严重受创，甚至……连记忆都出现了混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再逼问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反而可能真的把他逼到绝路，到时候万一他真的不管不顾再次引爆那种力量……
韩月的心中，再次陷入了犹豫和挣扎。
而就在韩月心思百转，迟疑不定的时候，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小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紧盯着叶尘那“痛苦不堪”的身影，脑海中却浮现出他之前在祭坛上引发七彩神光的一幕。那一刻的震撼，至今让她心悸。她小声开口，语气带着试探：“小姐，叶师兄他……似乎真的撑不下去了。可他的气息，刚才明明……”她欲言又止，眼中多了一丝探究。
韩月看着瘫在地上，如同死狗般不断抽搐、呻吟的叶尘，眼神中的怀疑，终于……彻底动摇了。
或许……他真的已经到了极限？
或许……他真的只是一个运气好到爆棚，却又被强大力量反噬的可怜虫？
或许……自己之前的猜测，都太过阴暗了？
“罢了。”
最终，韩月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收起了手中的冰晶长剑，也彻底收敛了身上的杀意和威压。
“先下去看看。”
她做出了决定。
无论如何，那黑球爆炸后，地洞下方散发出一股诡异而强大的气息，这是事实。
下面一定隐藏着重要的秘密，甚至可能关系到这次试炼的最终机缘。
她不能就此放弃。
至于叶尘……
韩月瞥了一眼地上那个还在“痛苦呻吟”的家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既然他已经废了（至少在她看来），又暂时威胁不到自己，那就……先带着吧。
或许，他身上那层诡异的“力场”，在下面还能派上用场？
也或许……等自己得到了下面的机缘，实力大增之后，再来慢慢炮制他，也不迟？
（韩月的心中，终究还是留了一丝后手和算计。）
想到这里，韩月不再犹豫。
她再次用灵力卷起依旧昏睡的小翠，然后对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叶尘冷冷说道：“还能走吗？不能走就留在这里等死。”
“能！能走！”
叶尘闻言，咬紧牙关，强行从丹田中挤出一丝混沌道珠残留的灵力，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挣扎着爬起，脸上露出一副“感激涕零”、“我还能抢救一下”的表情，连连点头哈腰。每迈一步，识海的刺痛都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死死咬住舌尖，保持清醒。
“多谢师姐！多谢师姐不弃之恩！我一定跟紧师姐！绝不拖累！”
韩月看着他这副“狗腿子”模样，心中更加不屑，也更加放松了警惕。
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叶尘，转身，第一个朝着那深不见底、散发着无尽黑暗与未知气息的巨大地洞，纵身跃下！
叶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成了！
他再次成功地忽悠住了这个女人！
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和一丝后怕（刚才的表演，几乎耗尽了他最后的精神力，若非混沌道珠的微弱滋养，他早已昏厥），立刻拖着“重伤”的身躯，一瘸一拐地跟在韩月身后，也跳入了那如同深渊巨口般的地洞之中！
……
地洞之下，并非是想象中的实心地底，而是一个更加庞大、更加空旷、也更加……诡异的地下空间！仿佛他们从一个地宫，坠入了另一个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秘境！
这里的光线，比上面还要昏暗！只有一些镶嵌在远处巨大石壁上的、散发着幽绿色磷火的不知名晶石，以及从头顶那个巨大洞口投射下来的、微弱的暗红色天光，勉强提供着一丝极其有限的照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死气、阴煞之气，以及一种仿佛来自于尸山血海般的浓烈血腥味！更诡异的是，叶尘隐约感到识海中的定魂神珠微微颤动，仿佛受到某种召唤，眼前不时闪过破碎的幻象——古老的祭台、模糊的魔影、以及一滴滴坠入黑暗的血泪。这些幻象稍纵即逝，却让他心悸不已。
甚至还能听到一些若有若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或者骨骼摩擦声，从黑暗的深处传来！
韩月和叶尘（外加小翠）的身影，如同两片羽毛，从数十丈高的洞口缓缓飘落（韩月用灵力托着自己和小翠，叶尘则强行运转了一丝灵力施展《踏雪无痕》减缓下坠）。
当他们的双脚，终于踏上这片未知地宫的地面时，一股冰冷、潮湿、还带着强烈粘腻感的气息，瞬间从脚底板传来！
两人同时低头看去，脸色都是猛地一变！
只见他们脚下的地面，并非是预想中的岩石或者泥土。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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