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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猫……”
苏清绾听着雨落一一汇报她的小金库，苦笑不已。
这离她送姐出嫁、养崽崽差的钱，可是有点远呢。
后宫嫔妃，哪个不是高门贵女
没有强有力的家世可以倚靠，她要为未来的孩子多多积攒些银钱。
只是，这一味的积攒，实在是太慢了，需再找些钱生钱的门路才是。
“将这些财物好好收起来。”
雨落缓缓退下，德福捧着一叠笔墨走了过来，“主子，你看这……”
苏清绾看也不看便道:“烧了。”
她才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道歉，一卷佛经便要抵消了这打在身上的鞭刑。
她反抗不了太后，但也不接受这样的道歉。
寿康宫这几日送来的佛经，全叫她塞进香炉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那日的遭遇已经告诉她，一味的求饶忍让是没用的。
她不能再帮着别人欺负自己。
德福苦笑，“月芳姑姑送了一份大礼给娘娘。”
苏清绾看了德福手中的那厚厚一摞摞地宣纸，拧眉拒绝。
可德福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移开了身子，一道熟悉的倩影便被领了进来。
待看清时，苏清绾早已泪眼模糊。
来人正是她的阿姐。
“阿……阿……”
苏清绾如鲠在喉。
冬梅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床榻上姿容胜雪的面容，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
这长乐殿的柔小媛，竟是她自己的亲妹妹。
苏清绾慌慌张张遮住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可也为时已晚，全被她的阿姐望入眼中。
她曾说过的谎言也不攻自破。
她的难堪都一一摆在了最亲近之人的面前，刀刀凌迟着她的心。
她们姐妹曾说过，要攒够了年岁出宫，要攒够了银钱嫁一个喜欢自己的如意郎君。
可她却事先背叛了姐妹两个的誓言。
做了那令人最不耻的叛徒。
阿姐那双泪水盈盈的眼眸令她面上有些挂不住，垂下眼眸便对德福道:
“告诉月芳姑姑，这……个大礼……本宫很喜欢。你和雨落替本宫给年年沐澡一次，陪年年玩两个时辰。”
苏清绾红着眼道。
天气渐冷，年年也不大爱沐澡，只有德福、雨落二人能治得住它。
这一去，怕是也不会打扰到她和姐姐的“叙旧”。
雨落拉着德福出去，将话递给了候在外头的月芳姑姑。
“姑姑，主儿很满意。只是姑姑也知道，我家主子下不来床，不能……”
德福脸不红心不跳地替苏清绾圆着场面。
月芳微微一笑，倒也没有直接戳破德福二人的谎话。
都是后宫之中的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
她这十天半个月也没少来，可从未被请进内殿，只是站在外头的院子等着回话罢了。
不过，她也浑然不在意，如今她来不过是顺着太后的台阶下，怕引起帝王不快罢了。
面子上已经做到，也无需纠缠。
“娘娘好好休息，老奴告退。”月芳姑姑躬身告退。
外头的“和谐”也抵挡不住里面的“针锋相对。”
卧在床上的苏清绾绞着手指，委屈巴巴地盯着锦被上的牡丹花样，泪水涟涟，沁湿了一大团。
“啪!”
“啪!”
“啪!”
冬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掌掴自己的面颊。
都到这一步了，她又如何看不出来事情的真相
都怪她，怪她拖累了自己的亲妹妹，将她送入这龙潭虎穴的后宫之中。
响亮的耳光砸在冬梅白皙的的面容上，更是砸到了苏清绾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