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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从未想过,打心眼里喜欢的小姑娘竟然是她的女儿。
从废宫中出来这些时日,唯独这一句话更真心实意。
容珩只是望着苏清绾道:“你生的好。”
若非岁安是苏清绾所生,怕也不会独得他的青睐。
宠也许会有,但是专属于岁安的爱,可能没有此刻多。
苏清绾含泪点点头,转身拂去那层层花瓣,破旧的木板经过风吹雨打,已经有了裂缝,上面那四个红色字眼也已渐渐褪色。
再也看不出昔日的模样,她依稀能从中分辨出“吾妻绾绾”四个字。
“娘娘有所不知,当日得知你的死讯,陛下便晕了过去,醒来时你尸身被焚。
不得已才为你立了这衣冠冢。这上面的字,还是陛下亲自划破手心,亲写亲雕刻的。”
苏德海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容珩耳朵上泛起一丝绯红,连额头上都泛起密密麻麻的汗珠,却紧张得绞着手指,“绾绾……”
他不知该如何说,他总觉得是自己三年前对不起绾绾,没有保护好绾绾。
但凡在她生产时,多安排些人手,也不至于被奸人钻了空子。
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对她有愧。
苏清绾红着眼抚摸着上面已经模糊的字眼,抱着那木碑指尖微微泛白,喉间微动,却是再也发不出一个字眼来。
泪珠簌簌落下,砸在木碑上的字眼,“吾妻绾绾”四个字被泪痕冲刷得越发明显。
见苏清绾正跪在地上抱着那木碑红着眼眶不语,容珩心中火大,一脚踹上了苏德海的腿窝子。
“朕不是让你把那晦气玩意儿处理了吗?惹娘娘伤心,干什么”
以为苏清绾死了,他立了衣冠冢来怀念这份感情。
但他的绾绾死了,留着这破木板子何用这不是晦气玩意儿是什么?他又不需要此物当做传家宝!
谁料苏德海这个狗东西,竟还留着这东西。
苏德海捂着被容珩踹得生疼的腿,龇牙咧嘴地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可他勾起的唇角,却从未换下。
这奴才是当下属的,除了能揣摩皇帝的心思,替主子把该办的不该办的事情办了,更要学会为自己邀功。
凡事儿都要讲究一个留痕,他若没有故意留下用龙血刻着“吾妻绾绾”的木板,娘娘会知晓这一切吗?
他若没张嘴,主动替主子说出来,那娘娘何时知道
这当牛做马的奴才,要学会用一张巧嘴为自己立功,否则就是累死干死,主子也不会知道。
不让人知道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苏德海就是要往上爬。
高调做事儿,有功,为什么不说
容珩看了眼还蹲在地上的苏清绾,抿着唇折了一支桃花,递到她面前。
“起来吧,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