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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不会是跟我那未曾蒙面的父亲吧？”
“聪明这点肯定像我！那时候我正要参加毕业舞会，需要裙子，他说他送我，让我自己挑。”
许女士说着笑了起来，许熹直接这条街上的品牌可都不便宜，尤其是还敢让许女士自己挑。
“我看他那么勇，当然不能辜负他，就挑了一件最贵的。”
“你不是说他穷吗？”
“是很穷啊，但好在有点才华，他带着自己的画跟人家换。”
“人家换了？”
“当然没有，那么贵的裙子，他一个落魄小画家，连个代表作都拿不出来……放在当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许熹觉得这真够一波三折的。
“那你最后得到裙子了吗？”
“得到了，人家不换，他就摆在人家的店铺门口卖画，那时候浪漫的人也挺多的，有位贵妇听完了他的故事，买了他的画，他给我买了裙子。”
许熹点头，只觉得不愧是年轻的时候，都很愿意这么折腾。
“还有惊喜后续呢，你听不听。”
许熹对上许女士戏谑的视线，总觉得这个后续她应该不会觉得惊喜。
“不听？”
许女士才不管她的意见，继续说：“我们俩分开不久，他就被这位贵妇收藏了。”
许熹：……
“你想见他吗？”
“你们还有联系？”
“偶尔宴会上还能见到，不过他的青春饭应该吃不了几年，毕竟年纪是真的上来了。”
“不了吧。”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太放不开了。”
许熹觉得这种放开她不需要。
“又不认识。”
“那上次我提起他，你还多问了几句呢。”
“我以为你口中的穷画家是居无定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穷。”
“破船还有二两钉呢！他如果没过人之处，我也不是纯看脸，我喜欢的是个要相对完整的美，不仅有皮相，还要有骨相，然后是才华、气质、人品……”
“你先说的，我问两句而已，你记到现在？”
“你管我！”
许熹很想叹气，在外面晃荡到天黑，回到住处嬷妈在门口迎着。
“晚餐做好了。”
许熹没多想，走进去才看到前厅坐了个人。
leo看到许女士进来没动，许女士就跟没看到他似的转身去了餐厅。
许熹吃完撤了，知道这位leo和许女士需要单独谈话。
早上嬷妈过来帮着收拾，站在旁边一边给许熹梳头一边念叨，先把管家给贬得一无是处，然后就是把厨师换成了从老宅带过来的。
“你母亲还是更喜欢吃老宅的口味，这边的人根本伺候不好她。”
“在外面就没那么多要求了吧。”
“昨天那个也没规矩，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对着你母亲耍脸色，都乱套了！”
许熹嗯了一声，“许女士发火了？”
“就是因为没有才不对，上门的时候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管家还笑着把他迎进来了，当时我在收拾房间不知道，要不然他进不了门！”
许熹笑着拉着嬷妈的手，“这次我会待好一段时间，您想立规矩就立吧。”
“那芽崽看面相不善，你母亲对他有两分心软，我的大小姐可要留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