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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真武大殿。
大殿内外,处处张灯结彩,雕梁画栋在五彩装饰的映衬下更显巍峨壮观。
彩绸横挂于梁柱之间,清绢绕梁,轻盈飘逸,整个大殿洋溢着一派喜庆祥和的氛围。
宋青书身着一袭崭新的月白色道袍,衣袂飘飘,身姿挺拔如松。
他穿梭于忙碌的弟子中间,目光沉稳,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与干练。
这时,山道上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马匹的嘶鸣声。
宋青书抬眼望去,只见俞莲舟与张翠山并肩而行,步伐矫健。
在他的记忆中,张翠山一直是英气勃勃的模样,如今鬓角虽然有些许发白,但那份俊朗与儒雅丝毫未减,反凭添了几分岁月沉淀的韵味。
张翠山身旁,是一位容颜绝美却透着几分英气的女子,她柳眉星目,身姿婀娜,一袭紫色罗裙更衬得她气质出尘。
“噢,想来这位就是自己五婶殷素素。”宋青书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倒是没想到能以这种方式跟张翠山他们会面。
见他们过来,宋青书快步走向前,拱手行了一礼,声音清朗地说道:“见过二叔,五叔!”
“这个应该是五婶吧?”
殷素素见来人气质不凡,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好一副俊俏模样,转头看向自己丈夫张翠山。
但此时张翠山也是一脸茫然,他下意识地问道:“你是?”
“哈哈…五弟,这是青书。”俞莲舟笑着解释道。
“青书?”张翠山一脸诧异,上下打量着宋青书,眼中满是惊讶,没想到当年那个穿着开裆裤,跟着自己满山跑的小屁孩,如今竟出落得如此出众。
“对啊,五叔,我都记得你,你居然把我给忘了。”宋青书嘴角微微上扬,打趣地说道。
“哈哈,着实没想到青书你的变化竟如此大。”张翠山爽朗地笑道,“对了,青书,这是我内人殷素素。”
“素素,这是我大哥的儿子,十年未见,没想到变化竟如此大!”
殷素素微微颔首,面带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早就听翠山提起武当有个天赋出众的后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宋青书温和地笑了笑,说道:“五婶过奖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此时,真武大殿内的宋远桥等人,隐隐听到殿外传来的动静,心中顿生疑惑,便纷纷放下手中之事,快步走出殿外查看情况。
刚一踏出殿门,他们的目光便立刻被张翠山等人吸引。
宋远桥满脸惊喜,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张翠山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五弟,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可让我们好生牵挂啊!”
他的手紧紧握住张翠山的手,仿佛生怕一松开,眼前的人便会再次消失不见。
张翠山看着宋远桥那满是关切与欣喜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动情地唤道:“大哥!”这一声呼喊,饱含着多年来的思念与重逢的喜悦,在大殿外久久回荡。
众人又是一顿寒暄。
…
“对了,青书,你太师父现在在哪里,他要是知道你五叔回来了,肯定高兴坏了。”俞莲舟目光温和,笑着问道。
“太师父此时应该是在真武大殿的偏殿闭目养神,还有三叔应该也在那里。”
“好,咱们一起过去。”俞莲舟微微点头,大手一挥,带着众人朝着偏殿走去。
一行人步伐匆匆,很快便来到了偏殿门口。“师父,你看谁来了?”还没进入偏殿,俞莲舟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喊道。
此刻,偏殿内一片静谧。
老道张三丰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明天便是自己的百岁大寿,徒儿们必然会好生庆贺一番,想到此处,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虽然自己的徒弟俞岱岩惨遭毒手,落下残废,张翠山又下落不明,每次想到这些事情,他心中便不免有些惆怅。
但一生能活到百岁的年龄,也算是世间难得了。
忽然听到殿外俞莲舟的呼喊声,张三丰微微一怔,缓缓睁开双眼。
就在这时,两扇板门“呀”的一声打开了。
老道张三丰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别人,竟是十年来思念不已的张翠山。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张翠山已快步扑入他的怀中,声音带着些许呜咽,激动地连叫:“师父!”在心情的极度激荡之下,他竟忘了行跪拜之礼。
宋远桥等五人齐声欢叫:“师父大喜,五弟(五哥)回来了!”
张三丰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紧紧地抱住张翠山,声音颤抖地说道:“翠山,你终于回来了,为师还以为……”话未说完,已哽咽难言。
张翠山抬起头,看着张三丰那满是沧桑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愧疚地说道:“师父,徒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操心了。”
张三丰轻轻拍了拍张翠山的后背,缓缓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这时,坐在一旁的俞岱岩也激动不已,想要起身,却因残疾无法动弹,眼中满是欢喜与激动:“五弟,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可让我们想坏了。”
俞岱岩强忍着泪水,微笑着说道:“五弟,回来就好,咱们兄弟终于又能团聚了。”
随后张翠山将自己在冰火岛上奇情异物道与师父以及各位师兄弟听。
当张三丰得知自己的爱徒张翠山娶的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殷素素时,他并未露出丝毫不悦之色,
反而轻轻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面带微笑地说道:“那有什么关系,婚姻大事,重在人品。只要她人品不错,出身又有何妨?”
“哪怕她人品尚有不足,来到咱们武当山上,在这浩然正气的熏陶下,难道还不能将她潜移默化,使之向善吗?”
他的目光温和而深邃,扫视着众人,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翠山,为人最忌胸襟太过狭隘,切不可自居名门正派,便将旁人都看轻了。”
“这正邪二字,本就界限模糊,难以分辨。正派弟子若行为不端,心术不正,那与邪徒又有何异?”
“而所谓的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道,心存善念,扶危济困,那便是当之无愧的正人君子。”
“是,师父!”
张翠山也心中大喜,想不到自己担心十年的心事,师父只是轻轻两句话便揭过去,当下满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