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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证据么？”
一句话便让十一哑口无言。
毛山的证词毕竟口说无凭，唯一的证据还是个无关紧要的钱袋。
就连苦主本人也自缢而亡。
可毛山公堂行凶却是实实在在的违法之举。
李云济轻叹一声，接着说道：“毛山并非修炼之人，挨下这五十大板，恐怕性命难保。”
“未承想宋永年这个小小知府，竟还真下得去手！”苏清梦没好气道。
“狗仗人势罢了。”李云济沉声道，“今日我看到吴晋时，便知道此案绝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这是太子的手段？”苏清梦眉头一皱道。
李云济默不作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在杜氏手中发现的。”
苏清梦接过，脸色大变。
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宋公子未曾侵犯我】
“我比对过字迹。”李云济低声道：“确实出自杜氏之手。”
“难道。”苏清梦沉声道：“毛山说谎？”
李云济摇摇头，“动机呢？”
苏清梦喃喃道：“许是与宋泽业有些恩怨，想报复？”
“何至于此？”李云济沉吟片刻，缓缓道：“若只是报复，不会冒这么大风险。”
“所以，毛山没理由说谎。”
“那这封手书如何解释？”苏清梦追问道。
李云济眼神一冷，意味深长道：“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
“看来明日，我还要去一趟毛山的宅子。”
言罢，缓缓坐起身。
“你这就没事了？”苏清梦看着端坐在床上的李云济，满脸诧异。
挨了五十大板，才过去两个时辰，李云济就能坐下了。
这绝不是七品实力该有的水平。
李云济淡淡点点头，“区区五十大板，能奈我何？”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苏清梦翻了个白眼。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李云济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如果这起案子背后，是吴晋在捣鬼。”
“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苏清梦心头一颤，沉声道：“吴晋是太子爪牙，而太子的目标。”
“是你！”
宋府。
东厢房。
“今日多谢吴兄出手相助！”宋泽业举起酒杯恭敬道。
“宋兄不必多礼。”吴晋笑道。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宋泽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疑惑道，“既然此案已盖棺定论，何不将那毛山杀之而后快？”
吴晋意味深长道：“毛山所犯之罪，尚不至死。”
“贸然杀了他，岂不留下把柄？”
“吴兄所言极是。”宋泽业再次举杯。
“不过宋公子大可不必担心。”吴晋眯眼一笑道：“若想让他死，何患无辞啊？”
“你我这般的人，杀掉一个平民，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二人相视一笑，宋泽业低声询问道：“吴兄的意思是？”
吴晋嘴角微扬，俯身靠在宋泽业耳边，低声道：“若他毛山杀人越狱，该当如何？”
宋泽业先是一愣，而后嘴角扬起一抹邪笑，“自是应当判处极刑，斩首示众！”
吴晋拱手笑道：“届时，宋公子便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