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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曦反应极快地将门关上，随后隔着门板对方知栩喊话。
“不好意思方总，打扰你们了，但是我这边有相当紧急的事情想要报备您，您看能不能匀我几分钟？”
等在门外的洛云曦有些头疼，脸色也不怎么好。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冷心冷面的方大总裁，竟然会在办公室里做这样的事情！
方知栩简直被洛云曦的话弄得无语，什么叫匀几分钟？
他轻轻拍打着许诗芸的后背爱抚她，歉意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是我没注意好，下次一定锁门。不过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等会儿有个会议要开，晚上再继续好么？”
许诗芸乖巧地趴在他怀中，相当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头，只是在方知栩能够看到的角度，还是发现了她眼角滑落下的晶莹。
顿时，方知栩对洛云曦的行为更生气了。
洛云曦在外头等了没多久，许诗芸便走了出来。
她的眼眶有些红，怯怯地看了洛云曦一眼，便小跑着走了。
……洛云曦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方知栩将她叫进去之后，首先迎来的便是他阴森的冷笑：“洛云曦，你是不是不太明白自己的身份？”
身份？洛云曦嗤笑，她从来都清楚很好吗？
“我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除开我们私下的关系不说，在公司里我就是你的上司。”方知栩的气场压得洛云曦呼吸艰难，“不要以为我给你多一些关注，你就能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这是方知栩头一次和洛云曦说这么严重的话，后者没有反驳，只是垂头安静地听着。
“你要记得，我能给你什么，同样也能拿回来，摆清楚你的位置，不要总是让我生气。”方知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般，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只有他愿意去提拔的人，或是他厌恶丢掉的人。
胸口闷得慌，洛云曦深吸口气，目光沉沉地看了方知栩一眼，随后毫无预兆地弯下了腰身。
“对不起方总，是我的失误，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
沉稳冷静的声音与以往不同，方知栩从中听出了服从和坚毅，却再没有曾经的柔和和亲近。
他的峰眉皱了起来，理智告诉他没有做错，可心里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失落。
“好了，你刚才说的急事是什么。”方知栩岔开让自己不舒服的话题，询问刚才她闯进来的原因。
洛云曦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到办公桌上：“中午的时候selina交给我这份文件，说是下午开会用的，可当我刚才准备去复印的时候，发现里面只有一叠白纸。”
等会儿的股东大会方知栩自然很是清楚，他眼眸深沉，将文件夹中的白纸拿起，周身的气息越发恐怖。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些资料有多重要！
他立刻打电话给selina，之前洛云曦半天没打通的电话不过几秒的时间便被接起，方知栩跟她确认了一番，放下电话之后面无表情地盯着洛云曦。
这幽暗深邃的眼睛盯得洛云曦心里一慌，她的眼皮跳了一下，等着方知栩说话。
“selina说，她给你的资料是完整的。”方知栩的语调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瞬间让洛云曦凉了心。
“方总，”洛云曦突然笑了，同时又想起昨天在商场时的情景，“要是我说，刚才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会不会相信我？”
方知栩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
他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黑漆漆的眼眸一直都在注视着洛云曦的神情。
“selina跟我已经有五年了。”扣桌面的手指倏然停下，方知栩缓慢地垂眸，意思却已经很清楚。
洛云曦又笑了，这一回竟然笑出了声。她努力让自己昂首挺胸，忽略疼到小腿都有些抽搐的脚踝，径直走到方知栩的办公桌前。
她双手一压撑在了桌上，柔长的发丝垂下笼罩住方知栩的视线，嘴角一抹假意而又自嘲的笑惹眼至极。
“对，就是我做的。”洛云曦的语气很平静，眼中盛满怒火与隐藏在深处的悲痛，“方总失望了？”
方知栩眯起了眼，冷冷一哼：“失望？你不过是我养的宠物，宠物不听话就换了，有什么好失望的。”
洛云曦笑了：“好，方总的意思是要换人了？那……这公司我自然也不能再待了是吧。”
她脸上的笑让方知栩觉得刺眼至极，被挑衅的怒气奋然上涌，烧得他理智尽断：“没错，所以你现在，就滚出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