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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被萧衍的到来吓了一大跳，立马跪下给萧衍行礼。
“陛下恕罪！臣妾不知陛下来了”
“朕不来，你就可以在此处放肆？！”
贤妃冷汗一下子下来了：“臣妾不敢”
萧衍冷哼一声：“不敢？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说罢，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太监：“兵部尚书可是还在御书房等朕？”
“是，说是兵部有几件棘手的事情要与陛下商讨。”
萧衍抬手：“让他等着，先把贤妃领过去，让他好好教教自己女儿，儿女都管教不好，朕怎么敢把要事交给他？”
这话其实说得有点太重了。
若是平时，萧衍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沈之念，就对心腹老臣的女儿说这番话。
但架不住贤妃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又借着沈之念退让口出狂言。
这是撞枪口上了。
贤妃还想说什么，贴身嬷嬷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她只能委委屈屈告退，去找兵部尚书了。
等人走后，萧衍大马金刀坐到上位，看向沈之念：“愣着干什么？被人骂傻了？给朕倒茶。”
沈之念默不作声给他倒茶。
没倒热茶，弄了一壶凉茶来。
萧衍一杯凉茶下去，火气去了大半，斜眼看沈之念。
“别这副受了欺负的样子，朕知道，你刚刚看到朕了。”
说罢嗤笑一声，“朕要是不来，那个没脑子的指不定被你怎么挤兑。”
沈之念十分无辜：“陛下说笑了，她是您的妃子，我怎么敢对她不敬。”
萧衍一把拽过她，按在自己腿上：“你有点心眼子都用在朕身上了？嗯？看朕来了，都不辩驳了，等着朕给你出气？把朕当枪使？”
沈之念还是面不改色：“陛下胡说，我不敢的。”
又道：“倒是陛下自己，明明是想敲打臣子，敲打后宫，还一副为我出气的样子，我被陛下拿来当枪使，可是不敢有一丝怨言。”
沈之念猜的不错。
朝堂上，是不少人跟他旁敲侧击，搞得他烦不胜烦。
正好碰见贤妃口不择言，便想着一起敲打了——
一来是敲打臣子，让他们不要随意试探萧衍的底线；
二来也是警告后宫的女人，对沈之念尊敬些。
想到这里，萧衍拍了一下沈之念丰润的臀。
“啪”一声，在室内清晰可闻，沈之念面颊泛红，终于绷不住那淡漠的样子。
“陛下！您真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成？”
萧衍哼笑：“你怎么不说朕替你出了气，还让其他女人不敢找你麻烦？朕对你好的怎么看不见？就知道气朕？”
沈之念在他怀里挣扎，“陛下敲打贤妃究竟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让其他女人不妨碍我帮您查事情，您心里有数！”
萧衍又被戳穿，也不恼。
反而饶有兴味盯着沈之念看起来。
“朕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这么聪慧的女子，怎么会看上贺凌枫那个废物的？”
沈之念竟然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和这辈子，把所有和贺凌枫有关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半晌找到了答案。
“大概是因为有人跟我抢吧。”
“人就是这样的，有人抢的，哪怕是糟粕，也成了香馍馍。”
萧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掐着沈之念的脸颊：“那宫里这么多人跟你抢朕，你可得好好爱朕啊。”
“爱”这个字从萧衍口中溢出的一瞬间，连个人都怔住了。
不知为何，萧衍心中闪过一丝电流。
仿佛之前的很多情绪，都找到了借口。
他终于知道了，频频对沈之念感兴趣的理由。
是了，他是天下之主，再聪慧的女人，也该是他的。
该爱他。
而不是什么贺凌枫。
于是再次抬眸看向沈之念时，目光中遍过了几分令沈之念心惊的东西。
那是浓到化不开的占有欲，和让人想逃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