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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无所谓道：“谁知道呢，或许人老了，就是心软吧。”
萧衍的猜测，让她白天见到太后时，聊起了太后和先帝的感情。
算是一次试探。
但太后掩饰的很好。
沈之念也是察觉了太后对贺家的不同寻常，才会猜测太后是不是派人去看贺苒苒了。
说起来，贺苒苒无法生育，这遭遇和太后也有几分相似，大概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萧衍见沈之念想事情出神，道：“朕已经派人去贺家看过，太后的确派了人过去给贺苒苒看病。”
“不过关于贺凌枫的身世，你知道多少？”萧衍看向沈之念，目光带着审视。
沈之念态度十分坦然：“没多少，就是明面上那些。”
沈之念没有撒谎。
上辈子，沈之念之所以被贺凌枫吸引，就是因为觉得他和别的世家子弟不一样。
贺凌枫对外宣称，父亲早逝，由寡母抚养长大，几乎没有背景。
他是从一个小士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沈之念认识他时，他只是军中一个老武将手底下的副将，虽然没有背景，但是为人磊落，喜欢帮扶弱小。
沈之念与闺中姐妹出去喝茶，偶遇他见义勇为。
后来阴差阳错，又有了几次接触，对他印象不错。
那时沈国公正在帮沈之念物色良缘，沈之念和家中意见相左，生了反骨，偏要嫁给贺凌枫。
后来在贺凌枫一步一步的引诱下，情根深种，加之林昭月的存在
还是那句话，沈之念这人，骨子里就很要强。
越是有人跟她抢，她越容易走进死胡同。
这才有了上辈子的悲剧。
此时，沈之念开始回忆上辈子的事情。
上辈子，贺家跟太后有联系吗？
似乎没有。
可是
沈之念眉头微微蹙起。
她想到了一件事。
她是被贺凌枫和林昭月联手害死的。
那时沈家虽已没落，但她到底是明媒正娶，在京都也有几分名气和人脉。
可是当时，贺家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死，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而且，她的死，并不像筹谋已久，更像是一时兴起。
现在想想，或许不是一时兴起。
是贺凌枫突然有了依仗也说不定。
这个依仗，可以让他不惧沈之念的死会引来的后果
难道是这辈子她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选择，逼得贺家提前得了这个“依仗”？
这个“依仗”，会是太后吗？
“你在想什么？”
沈之念的思绪，被萧衍打断。
沈之念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贺家兄妹的身世，真的跟太后家中那个庶女有关，那太后必然不会告诉任何人。”
沈之念苦笑：“陛下让我呆在太后身边，也没用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噤声。
而后抬头看向萧衍：“若您早有这种猜测，还让我进宫来干什么？您明知道，就算我使出浑身解数，太后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的。”
萧衍勾起唇角，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笨。朕也没说，留你在宫中只有这一个目的啊。”
“那您这是”
“人人都来劝朕不能跟臣子之妻扯上关系，可朕偏不。”
萧衍抬起沈之念的下巴。
“沈之念，你很有趣。”
“宫中太无聊了，朕需要些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