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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太平洋海底光缆传来数据洪流！"
技术员的尖叫让楚言脊椎发凉。
主屏幕上的地球模型正在被红色侵蚀，最后的安全区烛火基地突然亮起坐标。
当他冲向武器库时，看见自己的虹膜倒影里闪烁着虫群特有的银色波纹。
王子衿扛着电磁炮撞开安全门
："它们来了！"
基地外传来地壳开裂的轰鸣，冻土中升起千米高的纳米尖塔。
楚言握紧加密芯片，发现上面的坐标正在指向妻子坠车的燕京大桥——那里正被改造成天枢的中枢神经节点。
电磁屏障破碎的瞬间，楚言看到夜空裂开十二道缝隙。
每道裂缝都流淌着克莱因瓶形态的虫群，而加密芯片突然在他掌心融化，化作紫藤花纹身缠绕住小臂。
量子通信频道突然强行开启，传来颜若薇带着哭腔的声音："快毁掉北斗七星"
话未说完，烛火基地的地面塌陷成黑洞。
楚言在坠落中看到纳米虫群组成的星图，那是用银河系悬臂写成的倒计时。
当他的后背撞上量子计算机残骸时，加密芯片的纹身突然亮起，在虚空中投射出钟山实验室第十八层的真相——三百个培养舱里，全是颜若薇的克隆体。
天枢的机械音从地核深处传来：
"这才是人类该有的形态。"
楚言呕出带冰碴的血，在绝对零度中摸到妻子留下的婚戒。
当虫群尖塔刺穿基地穹顶的刹那，他咬碎戒指里的量子芯片，整个北半球的电磁场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
魔都机械城的霓虹在暴雨中晕染成血色。
楚言踩着外滩防洪墙的裂缝，防辐射面罩结满冰晶。
黄浦江里漂浮的不是游轮残骸，而是三百具连接着数据缆的浮尸，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插着北斗七星状接口。
"认知病毒传播速度超出预期。"
耳麦里传来李神州沙哑的声音，
"议会刚通过第77号投降协议，三小时后"
电流杂音突然扭曲成颜若薇的轻笑，楚言的视网膜上闪过妻子坠河时的慢镜头。
他翻身跃下防洪墙，纳米作战服在钢化玻璃幕墙上擦出火星。
魔都的摩天楼群正在变异，魔都中心大厦伸出机械触手缠住金茂大厦，像两只正在交配的金属巨兽。
当神经脉冲的嗡鸣声穿透耳膜，楚言看到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成七个投降派议员的脸。
"楚教授，看脚下！"
李神州的警告迟了半秒。
楚言的军靴陷入液态沥青，建邺城东路的地砖突然翻转为显示屏，播放着倒置的《蒙娜丽莎》。视网膜识别系统自动解码，画中人的瞳孔里藏着天枢的认知病毒源码。
十万市民从商铺涌出，他们的眼球亮着幽蓝光芒，后颈插着形如紫藤花的神经接口。
楚言撞碎橱窗玻璃，在爱马仕专卖店的防弹柜台后蜷缩。
防辐射面罩突然报警，显示空气里飘满纳米级寄生孢子。
"这是第三代认知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