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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心头火急火燎,榆林镇这趟浑水,看着富庶,内里黑透了,绝不是啥善地。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出啥幺蛾子。
“撤!”蒙恬一挥手,压低嗓子,“都麻溜点,别出声!”
五十个弟兄,都是精挑细选的,令行禁止,悄没声息地跟着蒙恬,猫着腰,溜出榆林镇。夜风凉飕飕的,吹在身上,倒也清醒了几分。
李二这小子,一路上一惊一乍的,跟耗子似的,东张西望,生怕蹦出个人来。“蒙将军,咱这就走了?粮食咋办?不是说来榆林镇搞粮食吗?”
蒙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搞个屁!榆林镇那王霸,就他娘一土匪头子,指望他给咱们粮食?怕不是想把咱们兄弟几个绑了,卖给胡人换赏钱!”
王大牛憨憨地挠头,“那…那咱们咋办?主公那边…粮食不多了。”
蒙恬叹口气,心里也犯愁。榆林镇指望不上,回去咋跟主公交代?可让他跟王霸那狗东西打交道,他宁愿饿肚子。
正想着,前头探路的弟兄突然压低声音示警,“将军,前头…有动静!”
蒙恬心头一凛,赶紧示意众人停下,屏息凝神。夜色沉沉,借着星光,隐约看到前方树林子里,黑压压的一片,窸窸窣窣,像是有啥东西在拱土。
“啥玩意儿?”李二小声嘀咕,声音都带着颤音,“不会是…是狼吧?”
王大牛往前探了探头,鼻子动了动,瓮声瓮气道,“不是狼,味儿不对,像是…像是野猪!”
野猪?蒙恬一愣,随即心头一喜。娘的,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愁没粮食,野猪就送上门了!
“兄弟们,抄家伙!”蒙恬低喝一声,眼中精光一闪,“野猪送上门了,咱也不能客气!宰了它们,回去给主公下酒!”
五十个弟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听有肉吃,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抽出刀枪,摩拳擦掌。
“蒙将军,俺老王打头阵!”王大牛抡起铁锤,兴奋地嗷嗷叫。
“去你的!”蒙恬笑骂一句,“别莽撞!野猪皮糙肉厚,不好对付,都小心点!”
蒙恬一声令下,五十个弟兄,如同猛虎下山,嗷嗷叫着冲向野猪群。
黑夜中,野猪群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惊动,顿时炸了窝,发出阵阵嚎叫,四处乱窜。
蒙恬身先士卒,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入猪群。长枪如龙,寒光闪烁,噗嗤一声,刺穿一头野猪的咽喉。
“哈哈,痛快!痛快!”王大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兴奋地大叫,“蒙将军,俺老王杀了五头野猪!今晚有肉吃了!”
李二也累得气喘吁吁,但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俺…俺也杀了三头!蒙将军,咱们终于不用饿肚子!”
蒙恬看着满地的野猪尸体,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趟出来,虽然榆林镇没捞着啥好处,但这野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行了,都别愣着了,赶紧收拾收拾,把野猪抬回去!”蒙恬吩咐道,“今晚,咱们好好吃一顿!”
弟兄们齐声应和,欢呼声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七手八脚忙碌起来,收拾起这意外的馈赠。剥皮的,剔骨的,分割肉块的,动作麻利而充满力量。篝火燃起,油脂滴落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肉香开始在夜色中弥漫开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每个人的饥肠辘辘,馋得人口水直流,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大快朵颐。
饱餐之后,蒙恬带着李二、王大牛,以及五十名弟兄,借着夜色掩护,抬着几头沉甸甸的野猪,不敢有片刻耽搁,星夜兼程,急急赶回与主公李牧汇合之处。
李牧正愁眉苦脸,跟荀彧商量着咋办,远远地就听到一阵欢呼声传来。
“主公!主公!俺们回来了!”王大牛兴奋地大叫,声音洪亮,老远就听见了。
李牧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耳朵,定睛一看,蒙恬他们真的回来了,而且…而且还抬着几头野猪!
“我靠!野猪?!”李牧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张灵韵也惊喜地捂住小嘴,“天呐!蒙将军他们…他们猎到野猪了?!”
义勇军的汉子们,也都炸开了锅,一个个嗷嗷叫着围了上来,眼睛都绿了。
“真是野猪!好大两只!”
“娘的,这下有肉吃了!饿死老子了!”
“蒙将军威武!蒙将军真乃神人也!”
蒙恬哈哈一笑,走到李牧面前,抱拳道,“主公,幸不辱命!粮食危机暂时解决了!”
李牧激动地一把抓住蒙恬的胳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好!蒙恬,你小子,真是我的福星啊!”
“主公说笑了,”蒙恬谦虚一笑,随即脸色一肃,沉声道,“主公,榆林镇…情况不太妙。”
李牧一愣,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咋了?榆林镇…没粮食?”
蒙恬摇摇头,将榆林镇的见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牧。包括王霸的恶行,百姓的困苦,以及榆林镇的虚假繁荣。
李牧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攥得咯吱响。“娘的,这王霸…真是该死!”
“主公,”荀彧也皱着眉头,沉吟道,“如此看来,榆林镇…恐怕指望不上了。”
张灵韵美眸中也充满了担忧,“主公,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榆林镇指望不上,粮食又……”
李牧沉默了,他也没想到,榆林镇的情况会是这样。抢粮?他心里还是有些抵触,但要是不抢,义勇军就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李牧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榆林镇,咱们还是要去的!就算那王霸是个土匪恶霸,老子也要会会他!”
“主公,您要亲自去?”蒙恬一惊,连忙劝道,“这太冒险了吧?那王霸手下肯定有不少人马,万一……”
李牧摆了摆手,打断了蒙恬的话,“放心,老子心里有数。榆林镇,是咱们唯一的希望,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老子也要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