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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喻恒又问：“看出来什么没有？”
秦大牛：“……慧娘比将军夫人好看。”
喻恒：“……”
秦大牛忙低下头，努力在两幅画像上来回看。
半晌都没有动静。
喻恒深吸了一口气，提醒道：“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她们是母女，可是，你看她们长得像吗？”
秦大牛如梦初醒：“不像！一点都不像！！阁主你的意思是，这将军夫人是假的？！”
喻恒：“……翠秀死了，是白如意杀的。
而白如意是翠秀带进白府，然后又嫁入将军府的。
而云霜府那边已经确定了，白如意是假的！
她根本就不是白同知的女儿！
你说，这‘白如意’有没有可能就是碎碗？”
秦大牛猛地朝关失越的画像看去，这回，他看了很久，看得很仔细。
不知过了多久，秦大牛眼前一亮：“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眼睛……这双眼睛……关婆子！对！是她！就是她！！千里及破格收的学员！”
喻恒大喜：“是吗？那太好了！你再好好想想细节。比如说是哪一年招的，她当时长什么样。你要是能将她当时的画像默下来，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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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失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她脖子上的伤太严重，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很是可怖。
她面色惨白得厉害，许是五天没吃东西了，她一张脸消瘦得厉害，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显得越发大了。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军营里，岑骥的大帐内。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岑骥坐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复杂。
关失越张了张嘴，随即，吃痛地喘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放在被纱布层层包裹的伤口处，痛苦地摆了摆手。
岑骥见她这样，并没有惊讶，他看着她：“你伤得厉害，大夫说伤到了声带，很可能……不过别担心，应当能好的。疼就别说话。我去给你弄点粥来。”
关失越下意识地点头。
动作才开始，再次牵动到了伤口，疼得她倒抽了口气。
岑骥见状，手掌放到她额头上：“别动，别说话，当心又扯到伤口。”
关失越扁了扁嘴，眨了下眼睛，眼泪就落了下来。
岑骥叹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别哭了，当心流到伤口上。那翠秀……你遇上她，也是倒霉。”
关失越胸口剧烈起伏，眼睛眨得更厉害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别急，别气，我知道，是她害惨了你！我相信，你对她的身份肯定是不知情的，对吧？”岑骥道。
关失越不敢再点头，一双眼睛突然亮晶晶地望着岑骥，手撑着床榻坐起，然后，一把攥住岑骥的手，反复摩挲。
岑骥看着这只手，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手好似又白了些、手指细了些、长了些。
难道是饿了几天，把她饿瘦了？
“你受苦了。”岑骥反手握住了关失越的手，将那冰冷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瞧把你饿得，都瘦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端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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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流沙县最热闹的一条青楼街上，次第亮起了灯笼。
丝竹歌舞声起。
欢声笑语混合着丝竹声，传出去很远。
意气风发的秦大牛走在中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暗阁的人，一众人嘻嘻哈哈往寻芳楼而去。
“哎哟，大爷，来了？快进来！”门口招揽生意的老鸨笑道。
暗阁众人笑着簇拥着秦大牛往里走。
“咻——————”
一道破空声响起。
一根利箭穿透夜幕，直直朝着秦大牛的太阳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