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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时，沈姝月看到了台下的白曼云，身旁还坐着沈重山和沈琴琴。
白曼云似是不舒服，不住地咳嗽，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略一分心，沈姝月心无波澜地移开了眼。
不管白曼云有没有生病，有沈琴琴关心照顾，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摒弃周遭一切，醉心跳舞，牢固的肌肉记忆让她的舞姿更加鲜活灵动。
一舞结束，掌声雷霆，全场气氛热烈，宣告着演出大获全胜。
观众席中，沈家三人却没鼓掌，面色也有些阴沉。
“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水平也能当主舞？文工团的领导都眼瞎了吧。”
沈重山板着脸挑刺，各种贬低沈姝月。
白曼云心里也说不出的不舒服，跟着阴阳怪气。
“才学了三个月的舞就进了文工团，跳的能有多好？谁知道怎么选出来的。”
两人说话难听，周围离得近的人听不下去了。
“是你们眼光有问题吧？人家主舞跳的明明很好，相貌好气质佳，舞姿还出众，任谁看了不得夸上几句，你们会不会欣赏？”
“学了三个月舞蹈就能进文工团，还能跳出这么好看的舞，说明人家天赋好，悟性高，而且肯定下了苦功夫了，我家要是有这样的女儿，祖坟都能冒青烟了。”
有人抓住了重点，狐疑地问，“不对，你们怎么知道，她学了三个月进的文工团？她该不会是你们的女儿吧？”
白曼云被怼，本来有些不快，但听他们这么夸沈姝月，还问她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心里莫名得意起来。
她刚想承认这就是她的女儿，却见对方挑剔地打量着她，然后自顾自点了下头。
“也对，你们生不出这么好的女儿，自然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懂装懂，也只会说说酸话了。”
白曼云登时气得要命，剧烈咳嗽起来。
沈重山的脸更是黑成了锅底。
沈琴琴面色也不佳，都顾不上扮体贴了，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匆匆离席。
这边发生的一切，沈姝月浑然不知。
她换好衣服，刚想去卸妆，却被一道高大身影堵在了后台。
“你又来干什么？”她细眉微拧，问话掺着不耐。
霍煜昭心口一滞。
记忆中，沈姝月对自己从来都是温温软软的，可如今却变得这么冷漠。
他看着她的脸，心更是莫名的发胀发酸。
这还是他是第一次见沈姝月化妆的样子，平日里她素面朝天就已经很漂亮，现在精致妆容下更显明艳动人，让人一眼难忘。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她在台上舞动的模样。
那般耀眼夺目，璀璨灯光都不及她分毫。
沈姝月被他注视得浑身不舒服，见他不说话，干脆想绕过他。
可才动了一步，就被霍煜昭抬手拦住了，“别走。”
沈姝月眉心蹙得更紧，“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煜昭无言。
他想干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听说文工团要来军区医院表演，他就鬼使神差地来了，站在礼堂的角落看着她在台上一舞动人。
然后就跟来了这里。
“我……”迎着沈姝月质询的视线，他嘴唇翕合，“我查到了。”
话出了口，他神色含着歉疚，声音苦涩。
“我不知道你在乡下那些年，过的是那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