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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当然，我理智地隐瞒了天桥上发生的那一幕。
沈白听完后，沉默良久，脸色愈发凝重。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岔开话题：“你查到崔琳是怎么死的了吗？”
沈白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盯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这个高中同学，不仅供鬼龛，还修鬼法。”
沈白的一些客户是达官贵人，通过他们的关系，他查到了一些线索。
崔琳刚上大学时，就在宿舍的柜子旁供了一个神龛，里面放着一尊诡异的牌位。
沈白这两天特意去了一趟崔琳的大学，找到了她的室友。
室友说崔琳性格孤僻，不合群，还在宿舍里供奉神神鬼鬼的东西。
同寝室的人都很害怕，没多久就陆续搬走了，宿舍里只剩下崔琳一个人。
崔琳是死在宿舍里的，将近一个星期后才被人发现。
死状诡异而凄惨。
“她的室友对她讳莫如深，都很害怕她。不过，这其中的原因，似乎跟另外一个女生有关。”沈白的语气愈发严肃。
“还有别的女生？”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沈白点头，神色凝重：“不过，那个女生也死了。而且……多半是崔琳害死的。”
我心里猛然一紧。
崔琳不过十九岁，刚上大学就敢杀人？
但转念一想，崔米婆本就不是什么善类，还养了几只小鬼。
崔琳从小耳濡目染，继承她的衣钵也不奇怪。
只是我记得崔琳高中时性格文静，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当初班上不少女生还经常欺负她。
真没想到她上大学后会变成这样。
沈白继续说道：“我们得去一趟那个被崔琳害死的女生家里。”
看来这几天沈白没闲着，居然连那个女生的地址都打听出来了。
但我还是有些疑惑：“我们的目标是崔琳，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
沈白微微摇头，语气深沉：“你觉得崔琳为什么要害死那个女生？”
我一时语塞，摇头表示不知。
沈白嘴角微微勾起：“她手里多半有崔琳的把柄。”
害人是要背负孽障和因果的，崔琳既然知道供鬼龛，自然清楚这一点。
但她还是害死了同学，显然那个女生掌握了她的软肋或把柄。
这的确是一条线索，但我转念一想，又摇头道：“可她都已经死了。”
沈白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顿时心领神会，明白了他的意图。
崔琳拿走的鬼罐里有我的魂血，而她本身也是一个隐患。
若能尽快拔除这根刺，自然是再好不过。
即便一无所获，对我们也没有损失。
况且，万一真能得到一些线索呢？
我正色道：“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沈白干脆利落地回答。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沈白说那女生名叫姚慧，住址他已经查到，我们只需找到她的坟，事情就好办多了。
说完，沈白收拾了一些东西，随后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我在出口等他时，手机忽然响了。
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付婷打来的。
这么晚了，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