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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生,你做社团做到忘记律法这回事。就不怕有一天黑吃黑,仇家寻上门?”
她无心一句讽刺,却往他心尖插一根针。
肥爆肥到滴油的脸浮现在边叙眼前,他似乎看见肥爆狂妄的讲:“出来混,说到就要做到。我讲杀他全家,就一定杀他全家啊!”
他想到乌鸦灵堂中,乌鸦嫂红肿的双眼,黑色薄衫下圆滚滚隆起的肚皮。
以及乌鸦早早送出境的马子。
他一个人走黑白灰三条路,孤独,孤独,可惜七情六欲,六根未净。
边叙看着她,喉结一滚:“安细细,两年之后,我送你上剑桥。”
安子宜惊愕,原来她想走,根本不是秘密。
他伸手,按了按耳屏:“我查过你的成绩,你申得到。”
他出道两年,有多少位仇人?
和胜连所有人,还有洪义其他堂口大佬,甚至占尼虎、秦四爷。
边叙不是利刃尖刀,他是核武,握不住,就只有毁掉。
两年,以他手腕,至少可以保她在他身边平平安安两年。
两年就是九六,势必收网,他身处漩涡,必须送她走。
他看着眼前人,站起身走过来,把她抱在怀中。
那又怎样?至少此刻,他已经折下这一枝。
叙哥一派温柔,那精致银勺喂小阿嫂吃蛋。
伙计都要背过身清清嗓,才能忍住笑。
但吹皮没这样好运,他才刚刚艰难压住嘴角,边叙却喊:“吹皮。”
“大佬。”
“去订船。”他垂着睫毛,一心一意喂饭。
“好的叙哥,我带人陪小阿嫂走。”
边叙抬眼,一记眼刀射过来:“乱叫什么?”
吹皮立刻给自己一记耳光:“对不起叙哥,对不起阿嫂!”
安子宜失笑:“吹皮又没有叫错,丽珠姐确实比我有资历。你为什么同他发脾气?是心虚吗?”
吹皮默默抹汗:其实你还是不要替我讲话会比较好,小阿嫂。
安子宜问出来,心脏像有一个空空大洞。
她,边叙,丽珠,他们三个人,还真是,尴尬。
这算什么?大婆帮助小妾,男人移怒于人。
难道以后除夕中秋,要上演三人同桌狗血戏码?
安子宜叹气,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恶劣。
提到丽珠,边叙的表情算不上好,挥手驱离吹皮。
才淡淡讲一句:“我同丽珠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他再一勺满满澄澄蛋羹给她:“社团人情复杂,迎来送往,你做不来,我也不要你做。
有丽珠在,有事她替你扛。”
安子宜目瞪口呆,这算什么:“挡箭牌?”
边叙:“不止。但我同她不过逢场作戏,有你,我不会碰其他人。”
寻常恋爱,于红港,于边叙,仿佛极大权利让渡。
“丽珠姐……没有反对意见?”
“她没得选。”
隐隐约约,安子宜记得红港熙熙攘攘街头,她同聂远讲:“你都幸运到,以为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人吃人的社会,原来无奈的从来不止她一个。
……
又是一天晚餐。
丽珠抱臂轻笑,目送阮艳春行尸走肉一样走回小屋。
聂远送进杂物房一碗白面回来,站在门厅,直白了当:“你放不下边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