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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电话响起来。
“丽珠姐，秦四爷找！”
她眼睛一亮，深深吐气，不失优雅与丰韵的走过去。
“四爷。”
“阿珠啊，阿may在不在？”
丽珠娇笑：“四爷，你能记住我姐妹名字，我都觉得面上好有光。may在呢，到榕树湾还是红木屋？”
秦德彪在对面豪爽一笑：“你忙，哪里能劳烦你？”
丽珠立刻警笛大作，双目似探照灯在舞池卡座间搜索，声音中不见一丝波澜：“四爷这是骂我，没有你我丽珠华都都开不下去。”
“叫阿叙送阿may来一趟，我在红木屋等他。”
来了，试探这就来了。
丽珠稳住：“好呀四爷，我转告他。”
十分钟后，秦四爷新晋心头肉may自‘丽珠华都’下楼，在皇后大道东上了mr2。
mr2驶入司徒拔道。
丽珠燃一根七星，站在前台同客人们谈笑风生。
不经意，玻璃专门轧过穿堂风，反射着舞厅天花板水晶灯球的簇簇镭射光斑。
那些光斑滑过丽珠不再年轻稚嫩的脸，刺痛她的眼睛，迫使她闭上眼。
“丽珠，今晚够靓！”
丽珠睁开眼，看见似菜场散步，穿t恤软衫，和蔼可亲的半老大哥。
她手臂搭上去：“虎哥，好久不见。点解今晚有兴致来捧场？”
占尼虎在她腰上狠狠掐一把，落座，等她送上雪茄。
“丽珠，最近有些话传进我耳朵，难听啊。你要不要听？”
丽珠伏腰点火，扮无辜状：“咩话？同谁有关？”
“阿叙。”
丽珠震惊：“怎么会？”
“他当真看中阿英太太？”占尼虎一边抽烟，一边指个舞池中学生装扮小姐，“叫过来，我看看学生妹究竟几多魅力，叫他连规矩都抛脑后。”
丽珠面色露出一点隐忍、痛苦和欲言又止：“是蒋生同你告状？今天吗？”
占尼虎冷笑不言。
“虎哥，我也有句话想要讲。蒋申英同和胜连签了对赌协议，计划做空你。”
“阿叙签下蒋太，不过是为了扼住他合同与戏约。如果不是蒋申英如今被利息烂账缠身，恐怕叶婉珍同蒋太双姝同台，借着绯闻已经赚到盆满钵满。该分给湾仔的账，都被和胜连翻倍摘去。”
占你虎一掌拍桌：“他敢！你喊阿叙来，同我对质！”
一声震响，门口两个马仔疾步过来，怒目圆瞪围住丽珠，后腰有刀刃闪光。
“阿叙刚刚送靓女去见秦四爷呀。”丽珠轻轻，同占尼虎耳语。
边叙送人？他还在港？又或者只是烟雾弹呢？
“虎哥，阿叙一心都是为了洪义。两年一选是一百多年的规矩，但现在龙头杖却不在话事人手里。如果让秦四爷知道，账被和胜连分走……”
占尼虎冷笑：“丽珠，我有时候都搞不懂你。”
“阿叙都睡到别人床上，你还要帮他讲话。”
丽珠坐起来，头歪在占尼虎肩头：“风雨场中几多真情？我只认money。他好，我钱包就鼓。”
“还是说，虎哥愿意扶我上位？”
女人笑吟吟，红唇皓齿，胆大妄为。
“不如虎哥call蒋申英，等下阿叙回来，他们当面对质。到时候你就明白究竟谁是忠谁是奸啊。”
连占尼虎都要揣摩，蒋申英在红港失踪超过十天，难道葵青真的不知情？
如果对赌协议是真，难道是和胜连下手？
丽珠看到占尼虎手中，雪茄被两指夹到扭曲变形。
玻璃转门又开，这次丽珠看得很清，来人是占尼虎心腹，戒备看丽珠一眼。
她当然乖乖闪身。
（注：来自歌词：王菲《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