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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心中满是沉重。
窗外的天空被乌云遮蔽，仿佛连最后一丝光明也被无情地吞噬。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慕南溪那冰冷的眼神，还有她离去时决绝的背影。
“顾阳，你在听吗？”商玉竹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我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在听。”
“顾阳，你不能再犹豫了。你想想，你现在的处境，除了和我合作，你没有别的路可走。”商玉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几分急切。
我苦笑着摇摇头：“商小姐，你说得轻松，但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一旦我答应了你，就等于彻底和慕南溪决裂，我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
商玉竹不屑地哼了一声：“顾阳，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和慕南溪之间早就已经没有可能了，她现在心里只有江晟，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绊脚石。你再这样犹豫不决，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我紧握着手机，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充满了挣扎。
商玉竹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我真的无法就这样放弃慕南溪，无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江晟在一起。
“顾阳，时间不等人。你要是再不做出决定，我可就只能去找别人合作了。”商玉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知道，我必须做出选择，我不能就这样被命运牵着鼻子走。
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曾经深爱的女人，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她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商小姐，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我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
商玉竹冷笑一声：“时间？顾阳，你以为你还有时间吗？你的身体每况愈下，医生都说了，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要是再不抓住机会，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你妹妹陷入绝境。”
我心中一震，商玉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头。
是啊，我还有多少时间？
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挽回一切？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可是，如果我再次背叛慕南溪，那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商小姐，我还是不能背叛南溪。”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商玉竹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我连忙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以给你方案，不过不参与研究。”
商玉竹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道：“顾阳，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谈条件吗？”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商小姐，我知道我的处境很艰难，但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商玉竹冷哼一声：“我又怎么知道你给的方案不会有问题。”
“商小姐，你别忘了，是你想和我合作，不是我求着你的，你如果觉得我给的方案会有问题，咱们可以不合作。”我没有让步，语气也坚定了许多。
商玉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好，顾阳，我暂且相信你这一次。但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你会后悔的。”
“商小姐放心，我会遵守承诺的。”我说道。
挂了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却依旧充满了担忧。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这已经是目前唯一能够改变现状的机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开始回忆和整理曾经的研究思路与经验，努力为商玉竹制定方案。
每一个数据、每一个步骤都需要我全神贯注，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小妹的未来，也关系到我和慕南溪之间那一丝微妙的可能。
然而，就在我全身心投入方案制定的时候，江晟却突然出现在了医院。
他暴力推开病房门，快速冲到病床边，一把将我按在床上，恶狠狠道：“顾阳，你他妈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非要逼老子翻脸是吧？”
我用力掰开江晟的手，愤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晟强行扣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按在我伤口上，低喝道：“还在给老子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帮商玉竹干什么？”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仍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说：“我帮商玉竹做什么关你屁事，给我把手放开！”
江晟凑近我的脸，眼中满是威胁：“你他妈纯心要跟我做对是吧，诺亚计划你是不是还有没完成的部分？”
我用尽全力推开江晟，冷笑道：“我还是那句话，关你屁事。你不是很牛逼吗？自己去找啊。”
“草！”江晟气得扬起手，一巴掌朝我打来。
我当即抬起手挡住他的攻击，顺势用劲朝他一撞，将他整个人撞翻在地，我也从病床上摔倒。
江晟率先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顾阳，你这是在找死。”
“那你有种就在这里弄死我。”我不甘示弱，死死盯着他。
江晟的手微微颤抖，似乎被我的决绝激怒到了极点，但又有些忌惮在这医院里真的闹出人命。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别以为我不敢，你要是再继续和商玉竹勾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那宝贝妹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将他踢倒大声吼道：“江晟，你怎么对我没关系，你要敢碰我妹妹，我跟你拼命！”
“你要跟谁拼命？”
病房门被突然推开，慕南溪冷着脸走了进来。
她看到地上的江晟时，快步上前将江晟扶起，转头怒视着我：“顾阳，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听到慕南溪不分青红皂白的话，心中也瞬间来了脾气：“什么叫我发疯？你怎么不问问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