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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却听秦昭琼冷冷开口,“不对,信都能伪造,何况是账册。”
是这个理儿,睿王的说法听起来挺有道理,却有个前提,账册是真的,裴相真的收了钱。
但不管账册还是信都在一块儿,谁能给谁证明。
“太微五年,北境南疆久持不下,先后退兵。
陛下多项国策已顺利施行,朝中安稳、天下顺泰。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陛下怎么可能容许延续到如今?”
睿王笑容更甚,“自然是不容许的,大丫头,你就没发现那账册上有什么别的?”
他也不打哑谜,继续说道:“太微五年之前,朝中分红的只有两个名字,余下白鹿州大小官员。”
朝中的两人,一个是裴相,还有一个是万民司司正。
劣币一事不可能隐瞒所有人,就算是陛下的意思,总要需要朝中有人遮掩。
凤阁用印,万民司掌管国库,这俩人怎么都绕不过去。
至于白鹿州,提着脑袋办的事儿,就算睿王手腕狠戾将他们全部拖下了水,总要许出去些好处,人家才能捏着鼻子认下。
但从太微五年开始,账册上分好处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起来。
除了白鹿州之外,还有相邻几州,只不过分得不算多。
毕竟他们不需要担什么风险,无非是个封口费。
可朝中的官员也在迅速增多,如今已是盘根错节,真要清算,在官场无异于巨石投湖。
“有些事儿,只要开了头,不是说想停下就能停下的。”
其中具体有什么为难之处,他没细说,但谁都能猜到几分。
睿王指了指那册子,“大丫头想过没有,若是把账册大白天下会造成多大的波澜吗?”
这事儿就够大的了,何况还有术士在背后谋划。
遮掩?怕是遮不住喽。
秦昭琼猛甩袍袖,猎猎作响,“睿王还是没有解释清楚,无法证实的东西,说再多也无用。”
最初的震惊之后,她现在脑子冷静得可怕。
用一个不确定的事实去推论出的一切,都不值得推敲。
睿王耸了耸肩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容。
“这等重事,难道还想着陛下走凤台阁明旨?
能留下这封信,已经是我当年提拎着脑袋硬要来的。
我还是那话,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
问陛下也好、问裴老头儿也罢,总会有个定论。”
秦昭琼胸膛起伏,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是看睿王如此镇定的模样,还是有些动摇了。
可就算让脚程最快的流焰回京,一来一回至少也需要一日的工夫。
她等不起这一日!
术士谋划自然不会等,说不得一日之内会发展到何种事态。
何况她们身边的力量本就捉襟见肘,再去了流焰仅剩隐蛰一人。
若是再行刺杀之法,未必能护得住。
死了她俩任何一个,那白鹿州不反也得反。
为求安全,她们当下应该立即撤离,这又相当于是把战场拱手让人。
一时间,脑子不知转了多少弯。
可任凭怎么想,都没有周全之策。
此局……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