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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男人都打成这样了&34;
&34;瞧着像杀猪的&34;
崔大可搓着手凑近：&34;李姐，我工作的事儿&34;
&34;急啥！&34;李怀珍把缴费单揉成团，&34;等曹远倒了，副科长少不了你的！&34;
诊室里突然传来许大茂嚎叫：&34;轻点！我这肋叉子要散架了！&34;
护士抱着夹板出来：&34;同志家属来搭把手！&34;
李怀珍叉腰不动弹：&34;让他长记性！&34;
崔大可缩着脖子溜进诊室，见许大茂光着膀子绑绷带，活像缠坏的粽子。
下午，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
许小希推门进来时，曹远正翻着生产报表。
&34;曹厂长～&34;许小希反手插上门闩，&34;我哥让人揍了。&34;
她突然跨坐到他腿上，薄荷香混着汗味钻进鼻孔。
曹远掌心贴着她后腰，&34;让他老婆打的？&34;
&34;对！断了三根肋骨！&34;许小希揪着他领口晃，&34;那肥婆一屁股……&34;
没等说完，许小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曹远指尖摩挲她耳垂：&34;没去看看？&34;
许小希突然咬他下巴：&34;我爸非让我去我才不去呢！他活该！&34;
曹远正要伸手解她的扣子，门突然被敲响。
许小希蹦起来系扣子，曹远拽平中山装下摆：&34;进。&34;
南易拎着网兜橘子探进头，&34;曹副厂长，没打扰吧？&34;
他蓝布裤膝盖打着补丁，笑容堆满褶子。
曹远敲敲桌面：&34;南易？&34;
&34;您记性真好！&34;南易哈着腰递烟，
&34;我现在是红星轧钢厂的东食堂主任，特意来&34;
许小希突然咳嗽，橘子滚到桌脚。
南易这才看清她绯红的脸，打招呼道：&34;同志，您好。&34;
许小希拽了拽衣摆，&34;你们聊。&34;临走狠狠掐曹远手背。
南易等门关严实了，一脸堆笑地上前，
“曹副厂长，咱在石景山那会儿，我不懂事……”
他偷瞄曹远手中钢笔转得飞旋，喉结滚动：“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曹远笔尖猛地戳在报表上，“说完了？”
“没没！” 南易慌忙解开裤腰，牛皮纸包掉在桌上直晃，“这点心意，您买盒烟抽……”
钢笔尖挑开纸角，一沓钞票，大约二百块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曹远的神色，见曹远面色平静，便继续说道：
“现在我就盼着能在您手下好好干，往后一定对您忠心耿耿，您指哪我打哪。”
南易又往前走了两步，语气里带着些诚恳：
“之前是我糊涂，做了错事，现在我就想改过，一心跟着您，绝对不让您失望。”
曹远用钢笔尖挑开南易递来的烟盒，南易赶紧划火柴，火苗抖得烟头烧出个豁口。
&34;曹厂长，您看我这食堂&34;南易哈着腰，蓝布裤膝盖快蹭到水泥地。
曹远深吸一口烟：&34;回吧，杵这儿跟门神似的。&34;
南易倒退着出门，后脑勺&34;咣&34;地撞上门框。
曹远翘着二郎腿看南易弯腰退出办公室，钢笔尖在报表上戳出个窟窿。
&34;狗改不了吃屎。&34;曹远冷笑一声，知道南易没憋什么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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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曹远一下班，就直奔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