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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史明远苦笑摇头，他算是服气了。
这位陈公子可真是一位铁血人物，在外面向来以强硬著称的蒋大通，居然就这么被打服了！
虽然他可能是嘴服心不服，但已经不重要了。
这顿打能让蒋大通这辈子都忘不掉。
陈然抬手整理着衣领，恢复严肃道：“史大人也请坐吧！咱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未来合作的事了吧？”
史明远一脸尴尬的坐在他俩对面，内心腹诽。
都将蒋大通打成这副德行了，还能谈未来合作吗？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
这位陈公子出手向来不留情，虽然还算有分寸，但也仅仅是局限于不打死你，却比直接打死你还要难受。
陈然右肘拄着桌角，看向蒋大通。
“刚刚听史大人说，蒋先生是专门做矿产生意，还为朝廷和一些地方势力制造武器装备对吧？”
蒋大通一手轻轻摸了一些嘴角，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一听陈然提问连忙点头。
“是！制造武器装备只是我的副业，真正赚钱的还是铁矿石之类的…”
陈然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那本公子要是想请蒋先生制造一批武器装备，不知要花费多少军饷呢？”
蒋大通一听是赚钱买卖，立即恢复严肃，靠在太师椅上沉声道：“请问一批是多少？总要有个数吧？比如说一千套装备是二万两银子！一万套装备是二十万两…”
陈然玩味道：“这么多装备，难道就没有优惠吗？”
“当然有！我现在说的是正常价格，要是想打折的话，需要一次性支付全额军饷！眨眼就可以打八折！”
此刻蒋大通完全就是一副生意人的嘴脸，看着是十分精明。
但陈然很清楚这里的道。
通常像蒋大通这样的武器贩子，是很难一次性收到全额军饷的，都是交一部分定金，后续的军饷还要分阶段支付。
这就会造成一些坏账烂账，因为买武器装备的不是藩王，就是地方武装的军阀势力，没一个好惹的主儿。
所以，蒋大通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会将价格虚报的高很多，正常情况下，只要对方支付了定金，基本上就回本了。
后续要是能收回一笔军饷，就算是纯利润。
而他刚刚对陈然提出要是一次性支付军饷可以打八折，就是在避免了坏账烂账前提下，看似让出一些利益，实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能算是正常交易。
这时，蒋大通追问道：“刚刚听史大人说，陈公子组建了一支正规军，肯定需要非常多的武器装备，这样吧…只要陈公子能一次性支付五十万两银子，我会在一年时间内，帮你提供十万套装备，其中包含但不限于各类兵器，还有轻铠重铠软铠，甚至是马匹都能配上黑铁连环锁甲防护！”
“当今朝廷的五十万御林军配备的便是这黑铁连环甲，在战场上三面冲锋，即可轻易剿灭任何敌人！绝对的所向披靡！”
一旁的史明远吃惊道：“原来御林军的黑铁连环甲是你负责制造出来的…”
陈然好奇道：“怎么？这黑铁连环甲很厉害？”
他听着倒是有些耳熟，当初看水浒传的时候，双鞭呼延灼曾利用连环甲马大展神威。
史明远一脸凝重道：“不错！这黑铁连环甲马乃是大乾军神李淳风发明，马带马甲，人披黑甲，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披黑甲只露出一对眼睛！”
“每三十匹一连，却用铁环连锁组成一排，三千军马分作一百队，由三面出击，呈合围之势！并且，远用箭射，近则使长枪直刺敌阵！在大乾号称第一所向披靡！”
听着史明远帮忙介绍，蒋大通鼻青脸肿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
如果能谈成这一大单的生意，他今天挨这顿揍也是值得的。
毕竟，五十万两银子就算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
达到了他全年总收入的三成了。
而蒋大通之所以愿意来黑山盐厂，正是得知陈然恐怖的赚钱能力来的。
毕竟，按照商业规律，能赚钱的人，都非常能花钱。
再加上在史明远这旁敲侧击，得知陈然要组建汉军，这分明就是要起义干大事。
这么好的赚钱机蒋大通是不会错过的，而在这一点，他与陈然是一种人，都是想趁着天下大乱赚取暴利。
“史大人说的一点都没夸张！陈公子，如果贵军要是能有几十上百支连环甲马部队，将来肯定能助力您成就霸业！”
陈然端起茶杯，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这连环甲马听着的确是挺厉害！不过，弱点也是非常明显的！刚刚听史大人说，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倘若有一匹马摔倒，或是被断了马腿，这连环甲马会不会被瞬间瓦解？”
此话一出，史明远苦笑摇头。
而蒋大通都涨红着脸解释道：“陈公子，连环甲马的弱点的确是马腿，但别忘了，每次都是至少三面冲锋，厉害就厉害在能让敌人腹背受敌…”
陈然一摆手道：“好了！这连环甲马再厉害，本公子也不感兴趣！”
蒋大通面色骤变，气恼了瞪了史明远一眼，敢情自己大老远跑来，真是挨这顿揍的？
这小子有钱是不假，却一毛不拔。
“陈公子要是什么都不买，那蒋某人可就告辞了！”
他想撂下几句狠话找找面子，但话到嘴边又不敢说了。
这陈然显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万一惹怒了，再收拾他一顿，可就坏了。
眼见他起身一瘸一拐的要走，陈然连忙抬手阻拦。
“诶，蒋先生别急啊！本公子虽然对连环甲马不感兴趣，但本公子还有一个更赚钱的买卖，咱们完全可以合作！”
陈然笑的十分灿烂，一副笃定蒋大通不会拒绝的架势。
史明远则瞬间会意，一双老眼中闪烁着精光，正如陈然所说，这里面的确充满了无穷的商机。
蒋大通一看他这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顿时警惕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你有什么好买卖？还想与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