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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空跪下去给皇帝行了一礼，皇帝很快将她叫了起来。
“快起来吧，不用多礼。”
皇帝看着殷长空那风一吹就能倒的病病歪歪的样子，脸色蜡黄，皮肤粗糙，头上的头发都发黄，长得也是瘦瘦小小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
只这一眼就能看出殷长空这十来年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皇帝有心想问她，她祖母难道都不管她吗？可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了。
若是管了，她又如何能是这个模样。
“唉！是朕疏忽了，这么些年竟然都没有传你进宫问问你的情况。”
殷长空:“皇上心系万民，平日里已经很忙了，臣女的事情不敢劳烦皇上。”
接着皇帝和几位大臣又问了问殷长空昨晚上的情况。
不过殷长空的回答跟之前是一样的。
殷长空回答完皇帝的问话以后，巫朗月拱手道:“皇上，臣看殷姑娘想必身体不甚康健，还请皇上宣御医来为其诊脉。”
皇帝点头:“应该的。”
很快御医院院首赵大人就过来了，他并非一人过来，身后还带了一名医女。
待其仔细地为殷长空诊脉以后，殷长空又跟着那名医女去了内间检查身体，御医沉着声音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身体极度虚弱，……”
御医掉书袋般说了一大段话，大意是殷长空的身体积年累月的营养不良，又受了许多伤，还受了寒，五脏六腑皆有病痛。
如果接下来不好好养着的话，很有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皇帝脸色有些沉重。
过了一会儿，为殷长空检查身体的医女出来了。
“如何？”皇帝问。
医女道:“回皇上，这位姑娘骨瘦如柴，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诸多伤口，有些伤痕可以看出来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其中比较严重的几个伤口分别是腹部，背部的，另外还有一条在胸前，差一点儿就能要她的命。”
“啪！”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虽然他跟殷长空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感情，但听到一个女孩子被自己的至亲虐待成这样，但凡是个还有血性，有良心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武成伯府，真是好样的！”
巫朗月听到御医和医女的话，心里也犹如被人击打了一下。
一向嫉恶如仇的徐远程更是直接破口大骂:“武成伯真是不干人事儿！这可是他的亲侄女，人家亲爹还给他留了一个爵位，他竟然虐待人家的女儿，真是猪狗不如，死了也活该！”
在场众人都对武成伯府的这番做派看不上眼。
可不管怎样，这家人除了眼前这位姑娘以外全都死绝了。
皇帝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可能治他们的罪，而且不仅不能治罪，还得想方设法为他们找到凶手。
随即，皇帝吩咐身边的内侍:“跟皇后说一声，让她给殷姑娘安排个住处，武成伯府案子了结之前就让她住在宫里吧，赵太医，她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好好为其调养。”
皇帝一来是同情殷长空的遭遇，二来也是为了不寒了功臣的心。
很快，殷长空被人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