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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表面装的再像,灵魂却不会骗人,这人的灵魂张牙舞爪,充满辽阔的欲望,有时候眼睫低垂看起来可怜巴巴,实际上目光都要把秦过吃掉了。
姜珏想说自己想做很多事情,想把全世界除了他们之外的人都杀光,想要秦过不被伤害,想要秦过再爱他一些。
灵魂放肆地垂涎着秦过,嘴巴却克制着乖巧地说:“我想要殿下平安归来。”
“阿岫,我们是夫妻,我们拜过天地,今后我们生死不离。”秦过拉着他的手许诺:“我还要回来让你风风光光的,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的。”
姜珏睫毛颤了两下,眼看又要哭了。
秦过连忙上去亲他的眼睛,暖热的温度让姜珏略微有些红肿的眼睛闭了闭,睫毛扎在秦过的唇上痒痒的。
“阿岫,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顿了顿,姜珏好歹是没哭了,却轻轻说:“……本来就没有殿下好看。”
秦过都要被他可爱死了,按在怀里将人揉了两把,差点要再次举旗,好歹是顾忌着姜珏的身体忍住了。
“好阿岫,我不是惠帝。”秦过与他耳鬓厮磨,轻轻说:“你也不是君妃。”
说着牵起姜珏的手,交缠在一起十指相扣:“我们是夫妻,将共有权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不用如此不安,你将是我永远的偏爱。
姜珏颤抖着手指,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又很薄。
他确实被秦过爱的很好。
知他晦暗,也许他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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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秦过带兵的旨意是今天发的,第二日,宫中的魏清已经被解禁了。
秦过与姜珏进宫请安。
时隔很久,魏清消瘦了非常多。
原本美丽的容颜还是美的,只是原本的那种温和变成了拒人于千里的坚冰,他的两鬓都在这短短的时间生了些白发了。
解了禁足,他对外只称自己依旧病重,殿中日日药味不断,惠帝来过一次,他以病体不好面圣拒绝了。
此时见了秦过与姜珏,他的坚冰才破开几分。
可能早些时候,就在姜珏劝他放权的时候,他就应该听劝的。
只是他内心总还抱着一丝期待。
不是一年两年,是二十年啊。
他有时候都觉得这些年来是虚妄的一场梦,醒来之后只有那绝望的辜负。
“过儿,此去危险,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说着他并不避讳姜珏,只认真看着秦过道:“早年,阿岫的君父母族,手中有三条商道,直通楚陇,因此惹了杀身之祸,之后他君父以一条商道作引,以我的手搭上了姜家与长平侯府,庇佑了他与阿岫几年。”
“阿岫,你莫要怪我,实在是当年旧事难料,很多事我不便出手,只能让长平侯夫人代为照拂。”
其实也只是感情冷淡罢了, 若真的是幼时挚友情分,哪里能放任后母蹉跎,又哪里能明知沈家世子不是良配,却为了姜珏名声一定要他咬牙嫁呢?
沉默一会儿,魏清又说:“这条商脉在我手中多年,只照惯例管着。我与你君父也并非挚友,早年也只见过几次,如今过儿要出兵,我将这条商线交予他,通过茶马道联络,三百河西马商可改装粮车为战车。”
姜珏只垂手而立,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既是我君父与君妃的交易,自然钱货两讫,这条商道既是君妃的,君妃怎样都行。”
魏清叹口气:“我耳聋眼盲多年,自知不是你二人的好助力,如今在宫中,我会护好自己,尽量不当你们的拖累。”
不恋爱脑了之后,魏清这脑子无比清醒。
也许是这么久姜珏隐晦的书册起了作用,毕竟那些故事是姜珏精挑细选出来给魏清看的。
如今魏清似乎知道了秦过如今面临的危机,也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甚至,一下子就窥探到了秦过将要做的事情。
“若真有那一日,我宁愿一死,过儿,莫回头。”魏清说,“君父不是你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