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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下意识反驳，语气坚定。
“没有哭！”
别西卜眼神淡淡：“哦。”
“你这什么眼神？”米迦勒生气了。
“别西卜，米迦勒，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路西菲尔听到声音，从大殿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其他的炽天使。
别西卜看了眼金发天使，视线转向路西菲尔，微微垂首，声调恭敬而清晰。
“没什么，大人，只是又看到米迦勒又偷偷离开了天堂。”
弥赛亚恭敬地行了礼，柔顺的纯白衣摆微微扬起。
“路西大人。”
米迦勒微微垂眸，语气僵硬，“对不起，我又溜出去了。”
那道清清冷冷的视线在他脸上停了好久。
半晌，路西菲尔才道，“进来，这次就不罚你了。”
米迦勒意外地抬起头。
却仿佛看到了那双紫鸢色眼眸荡漾出清清浅浅的涟漪，分外温柔动人，如同雪山之巅的积雪消融一般。
路西菲尔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也同样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人类的生命是脆弱而短暂的，可他们却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光彩，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明明两个马甲都是他，可看待事物的思维却有明显的差别。
“唔，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聊什么？但莫名觉得很高大上呢。”贝利尔睡眼朦胧地插了一句话。
下一秒，就被加百列扯了过去，强行捂住了嘴，“听不懂就别插话呀。”
大概是扮演人类久了，就连思维也融进人类之中。
米迦勒豁然开朗一般，他本就不是人类，陪伴白轩爱着的哥哥走完最后一程，他关于人类的最后一点联系也彻底消弭，剩下的已经与他无关。
往后的日子，这个马甲只是米迦勒。
“你说的对，路西，他们是我记忆中的美好一部分，我不该再为此遗憾。”
路西菲尔突然听到他清亮的声音，沉默了一瞬间，声音清冷。
“嗯。”
又突然问了一句。
“你看到了我的人间的朋友吗？他们还好吗？”
那是属于林墨白的朋友，不是柏宣的。
米迦勒弯了弯眸子。
“他们很好啊，蔺晨和姬娇娇迷上了一种叫广场舞的运动。”
说起来，当时看到他们跳广场舞的时候，他都被他们整沉默了，竟不敢再看他们广场上的身姿一眼。
“姬娇娇现在已经成年了，他们妖族好像是六十岁成年，她现在看起来很高，也很成熟。”
路西菲尔嘴角微微上扬，“那很好啊。”
其他炽天使看着他们聊着那些关于人类，他们听不懂的事情。
阿斯蒙蒂斯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这里，他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啊，米迦勒果然恢复了，还是这副表情适合他嘛。”
贝利尔面露茫然，慢吞吞道，“他之前是什么表情？”
加百列无奈地说，“你还真就是除了睡觉，什么都不关心啊。”
要不然怎么会成为另一个命运线的懒惰魔王呢？
梅塔特隆低头看着手中书籍，头也没抬，“米迦勒经常会难过，是你们不了解他，他性子太像人类，所以总是会轻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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