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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然讲了很多事。
讲他小时候贪玩不写作业，高考勉强考上二本。
讲他看不到希望的社畜生活，下班路上遭遇的意外。
讲述着泯然于众的平凡一生。
她还讲了母亲许寒梅。
提到母亲对她无微不至的爱，提到现在她每周都会去看母亲。
时间在漫长的讲述中悄然流逝。
洛清瑶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沈悠然的眼睛，时不时点点头，拇指在指节间轻轻摩挲。
沈悠然讲得口干舌燥，将杯中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
一大瓶啤酒已经喝掉大半。
这辈子的她，酒量虽然比不上前世，却也差不到哪去。
微醺而已。
“讲完了。”
沈悠然面色泛着迷人的酡红，感受到喉管里上涌的气泡，背过身去打了个饱嗝。
洛清瑶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她笑了笑说：“然然，你不愧是大作家，讲的故事都和真的一样。”
沈悠然不再言语。
但她已经卸下了内心的重担，眉头舒展开来。
正如洛清瑶之前所说，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她只需对洛清瑶彻底坦白，解开郁结已久的心结，就够了。
洛清瑶看了看沈悠然面前寥寥十几根铁签，又看看自己面前堆成小山高的铁签。
忍不住问沈悠然：“你吃饱了吗？”
沈悠然嗯了一声：“吃饱了。”
她的胃口本就不大，就算没吃饱，也被满是气泡的啤酒灌饱了。
反观洛清瑶，独自吃了七八十根烤串，一份金针菇，一大盘蟹脚面。
恐怖如斯。
大小姐脸蛋微微发红，偏过头说：“你会不会嫌我吃得太多了。”
“怎么会呢？俗话说能吃是福，越能吃，福气就越旺。”
洛清瑶冲着沈悠然眨眨眼：“那我觉得，我福气确实挺旺的。”
“嗯？”
“因为我遇见了你。”
沈悠然还没反应过来，洛清瑶就靠在她的怀里，美滋滋地看着她。
忽然洛清瑶喊了声。
“老婆。”
沈悠然确信自己没有幻听。
但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幻听了。
“你再叫一遍？”
“老婆，老婆老婆。”
洛清瑶嘻嘻哈哈地叫了好几遍。
“没个正经。”
沈悠然无奈地摇摇头，拿起一张纸，捧着洛清瑶小花猫似的脸蛋，细细擦拭她嘴角残余的油渍和孜然粉末。
“嘴还没擦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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