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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珠收好钥匙,不去想成森话里的深意,匆匆向小姐院子里走去。
回到屋里,主仆三人都围上来,询问她是否见到了如意。碍于徐清,省略了很多过程将这次见面叙说了一下。
看着小姐妹们闷闷不乐的表情,白玥珠咬牙将一路上想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想去求夫人从她那里拨个人来顶如意的缺。”
话音刚落,兰心和圆满都瞪大了双眼
“蕙质你疯了?如意才走几天?我都没觉得累你就累了吗?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吗?”兰心语速像溅进油锅里的水,噼里啪啦的一气反问。
圆满在兰心开口语调一高的时候就伸手捂住了徐清的耳朵:“兰心你低声些,小姐还在这里,你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低声训斥完兰心,又转头看向白玥珠:“蕙质,我是觉得现在如意那边事情还没有定论,我们这样做未免显得太凉薄了些。”
“我自是知道这些道理,但今天我仔细问了我爹,又从熏姨母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如意最好的结果就是保住一条命,这还得是在特殊情况下。我们这里三个人明显忙不过来,与其等夫人开口指过来一个相性不合的,不如我去亲自求一个能和咱们一起好好伺候小姐的人。”白玥珠望向坐在圆满怀里,乖巧的任由圆满捂着她耳朵的徐清。
“反正我不同意,我宁愿等夫人指来一个人,这才不到一个月你就抛开如意对我们的好了吗?”兰心接受不了白玥珠的理由,快步走了出去,好像这样就能逃避这件事一样。
“如意的事真的没办法了吗?”圆满敏感的捕捉到了白玥珠话里的信息。
“如意父亲贪的田租和收底下人的孝敬金额就足够判他们一家刺字流放了。何况他还逼死了一家六口,最小的孩子才刚满两周岁。报案的是这家的远房侄儿,去年刚考上举人,在官府面前是有几分面子的。这个案子办的如此大张旗鼓,怕是直冲老爷来的,夫人早些年给薰姨母恩典,让他们一家放了籍才算没和这件事沾上边,就这老爷的名声也受损了,老爷定然不会管这种以他名义为非作歹的人了。”白玥珠见兰心走了自然愿意将事情详细的讲给圆满听,圆满性子沉稳嘴巴紧,不会轻易让人套话,白玥珠也需要一个同盟早日和她一起劝服兰心。“圆满姐,我爹娘一定会在如意她们罪名定下来之前努力帮她们,但就算如意她们可以保住性命,也回不来府中了。这个人我一定要去求,只盼你能帮我多劝劝兰心。”
“就非得这么着急吗?毕竟现在如意那里没个定论,不如等事情落定了之后你再去求,到时候兰心也没话说了。”圆满叹息一声问道。
白玥珠坚定的点了点头。其实刚才从少爷房中出来,白玥珠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成森又给她指了那么一条路,让她对此事多了几分把握。但此事着急不得,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培养出来一个能代替自己的人放在小姐身边,不能和圆满她们明说就只能拿着如意来说事了。
圆满将徐清的耳朵松开,语调尽量轻松的说:“既然决定了那你就去找夫人吧。”
徐清从圆满腿上滑下来跑到白玥珠身边,抓住她的袖子说:“圆满,我也要去看娘,你带我也去吧。”
白玥珠想了想牵着徐清:“好,但小姐先去换一身衣服好不好?”接着拧头对圆满说:“圆满姐,我带小姐去夫人那里,我再带着外院的小梅就行,你帮我和兰心说说,但不要把如意的事情给她说的太详细,我怕她和别人说漏嘴,如今人多嘴杂,这事儿少人知道最好。”
圆满点点头出去了。
带着徐清唤来衣服,走出去叫着小梅。三个人一起向夫人院子里走去。
下人进去回过话后让她们进去,白玥珠让小梅在院内候着,自己带着小姐走了进去。
行过礼后,白玥珠说明来意,除了小姐想念夫人还想请夫人拨一个人顶如意的缺。
夫人只说会考虑人手之后,让徐清留在她这里吃饭,顺便让白玥珠留下去和她娘一起吃顿饭,吃过饭后再回去。
白玥珠应承下后,出门让小梅回去给圆满说一声,接着按知琴的指示下去找李如。
李如刚好从库房回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等她的白玥珠问道:“你怎么来了?又和夫人找的什么借口?”
“今天小姐想夫人了,我带她来给夫人请个安。顺便我请夫人拨个人去顶如意的差事。”白玥珠有点无奈,自己娘一见面就戳穿了自己。
“你和夫人提?你们屋里的圆满呢?她才应该是大丫鬟吧,怎么她不出头让你来出这个头?”李如有点埋怨的问。
“娘,你和夫人谁不知道小姐院子里谁说了算?何必扯圆满姐进这趟浑水?”
母女俩拐弯走进一个僻静的角落。
“好了,别打马虎眼,有什么事儿快说。”李如说道。
“娘,薰姨母说她男人怕是在外面安了家,贪墨的金银财宝一样也没拿回家过,她和如意没指染过一分一厘的黑心钱。而且估计姓周的在外面不止有姘头,怕是私生子也有,公堂之上,姨母想尽办法撇净如意,姓周的却一言不发,怕是打着用薰姨母和如意当幌子,保全外面的根呢。”白玥珠迅速总结了今天的见闻:“爹去姓周的平时活动的地方去探查了,可能今晚不回家,让我来说一声。若是真能揪出他在外面安的家,并且薰姨母她们没动过赃款,薰姨母和如意保住性命是没问题的。”
李如沉默着没有言语,半边脸藏在光影中看不清表情。
看母亲如此模样,白玥珠一咬牙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以及从书里推出来的细枝末节和自己娘说了出来:“娘,我不知道你能劝动夫人多少,若是可以你一定要让夫人近期小心再小心,告官人说是那一家六口的远房侄儿,但去年上榜的举人真就那么巧今年来寻亲吗?且不说寻亲是真是假,就是那农户一家六口怎么就死的那么蹊跷?能狠下心毒死自己的两岁幼儿都不能狠下心去自己告官吗?他们一家六口的命到底是周管事逼死的,还是拿来当弹劾老爷,离间他们夫妻的砝码?”
白玥珠不知这番话能不能说动母亲,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和老爷朝堂上的斗争有没有关系,但从书里是可以知道老爷在担任侍郎时是被削过一次官职的,而且在老爷被贬之后去锦都上任之际,以母亲需要孝顺,子女需要教导没有带夫人,这个理由是在牵强,可以说是在迁怒夫人了。老爷回来后身边就有了陶姨娘,也就是后来近乎逼疯夫人的女人。夫人势力单薄,徐清以后就没有助力,不管有没有用,白玥珠希望夫人都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我会和夫人说的。蕙质,你记着过刚易折,慧极必伤,娘和天下所有父母的心是一样的。”李如抱住了白玥珠,眼泪落在她头顶。
白玥珠知道是最近自己做事太过锋芒毕露惹得自己娘担心了,多年奴仆生活,自己父母几乎把谨小慎微刻在骨子里,有了自己和哥哥两个都不算省心的孩子怕是日夜担忧。反手抱住母亲,知道自己以后会不停的让母亲提心吊胆,愧疚的流下了眼泪。
母女二人发泄了一会儿情绪后,相互照应着收拾好了自己,相伴着回到了夫人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