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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翟怡绮惊讶陈欣的决绝。她和陈欣也算老相识。在她看来，陈欣从小就很顺从她的父亲。何况陈欣账户上的起步金额，多是从陈叔那里继承来的。
她手上是陈欣父亲的亲笔信。用的信封也是陈氏财团固定的信封：烫金底纹，玄色暗封。所以她确定陈欣知道这封信的来历，以及这封信的份量。
“我不需要翟姐。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陈欣没有停下步子，在低声维持翟怡绮脸面的同时，把话说得很清楚，“父亲希望翟姐你做我的妻子，是因为姐姐临终前，立遗嘱将属于她的那部分家产全部留给了你。我们陈家上下都认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但姐姐还是做了公证，推进了这件事。翟姐你是知道的，你知道父亲他厌恶家族财产被稀释！这是他支持咱们成婚的唯一理由。但姐姐把家产留给你，是因为她喜欢你。你应该对得起这份喜欢。而且，虽然我和姐姐长相很像，但这不等于我和她有相似的口味。至少我不会像她那样，喜欢上一个擅长玩弄感情的穷画家。所以……”
陈欣给翟怡绮下了最后判决：“醒醒翟姐。我们不合适。”
“而且，我有瑶瑶就够了。”陈欣提及陆瑶时，眸底不经意流露的笑意，仿佛深夜里的星光，能穿透岁月，逼近永恒。
“这样啊！”翟怡绮追逐着陈欣的表情，脸上还保持着基本的体面。但陈欣说起陆瑶时的神色，还是像毒蛇一样，咬伤了她躁动的心。
她现在真的是疯狂嫉妒陆瑶！她快要疯了！小欣怎么会喜欢那么一个游手好闲的假千金呢？
明明她翟怡绮比陆瑶强的实在不是一星半点儿。
握紧手中的信，回忆关于陆瑶的信息，翟怡绮不自觉地挺直了背，抬高了声音：“小欣你喜欢陆瑶不错。但小欣你要知道。伯父是不喜欢陆瑶那种不学无术的女人。而且关于那女人的花边新闻，早就满天飞了。你忘了她当年是怎么拆散你和蒋云的吗？是，你可能不记得，但蒋云蒋总记得。你可能忘了你写给蒋总多少情书，但蒋总没忘！你以为我翟怡绮今天来爆你黑料是为了给自己挣前程吗？不是的。小欣，我们是真的爱过！每一幅画，都是我们的过往。”
……
翟怡绮把情绪抬升到了极致，极致到坐在卫生间洗手台上围观的“小情敌”陆瑶，都因为翟怡绮歇斯底里的表演拍断大腿。
“这真是极品白月光！”陆瑶捧着蒋云的手机，快乐地观看霸道总裁大战白月光直播。
“难道不是一黑三家？”蒋云瞧不上翟怡绮的手段。同样是公司上班，她讨厌这种拖人下水道同行。当然，使手段不一定拿不到业绩。
陆瑶让陆瑶拉着自己的袖子，脱了白礼服扔水池，又露出打底黑色蕾丝裙靠在洗手台墙角，闲散地翻看早前翟怡绮赠送她的《情书》手稿。这手稿是陈欣读高中那会儿的。字迹虽然清秀，但红、蓝、黑三种颜色的字迹，证明陈总那会儿确实经济不宽裕。
蒋云记得那会儿她也有本手写《情书》。但她舍得套陆瑶钱，用得都是十几块的黑底硬纸本。写字也全用的是五颜六色的荧光笔芯，至少比陈总这本用油贵五毛。
不过那些记忆都太过久远。当下的核心是海龟白月光。
“瑶哥，你说我们能斗得过白月光吗？”蒋云合上《情书》，努力琢磨翟怡绮送她陈欣手稿的动机。
“才不信蒋总您这千年狐狸会输给那五百年老妖。”陆瑶没把翟怡绮放心上。只要不是蒋云上位，这女配谁赢，都是草稍上的露水——长不了。
没心没肺地把蒋云手机里的翟怡绮声音放大，陆瑶听着白月光的恶毒发言，狗腿地给蒋云顺毛：“多亏蒋总您足智多谋，才能想得出往黑裙子外面套白礼服。不然这任务是真的凉了。”
“是吗？”蒋云冷哼一声，快速走近陆瑶收回自己的手机，又在陆瑶抬头的时候，借位拍了张暧昧的照片，划屏发给翟怡绮，冷笑，“迟早因为你下岗。”
“怎么会！那老妖精一定想不到咱们是一伙儿的。”陆瑶友善地拍着蒋云的肩膀，完全懒得思考蒋云那张照片会带来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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