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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短信，陆瑶顺手关了手机电源，抬头把思绪融入水幕里。
似是觉察到陆瑶的视线，水幕中的暗影旋转的愈发迅速。当伴奏的钢琴曲奏到高潮时，那暗影亦是蹁跹成陆瑶想象不到的幅度。
凝时着那绷直到高处的脚背，陆瑶热泪盈眶。激动地捂住嘴，陆瑶确信自己看懂这支水幕中的独舞。
而那慢慢靠近磨砂玻璃的面庞更是有一种非凡的魔力，引诱着陆瑶探出指尖，挨着玻璃细细描摹。
陆瑶专注的勾勒着陈欣轮廓，以至于她眼睛里只有磨砂玻璃里那个被橘光笼罩的世界，她耳朵里只剩玻璃里那个渐失轻盈的呼吸声。
“陈总……”陆瑶仿佛能听到陈欣的心跳。
“瑶瑶。”陈欣没有说太多的话。当钢琴声停止的时候，她的视线就完全倾注在一步之遥的某人身上。
“喜欢吗？”在陆瑶动心时扭开门锁，陈欣不等陆瑶反应便将其拉入水珠飞溅的沐浴室内。
“陈总？”陆瑶因“哗啦啦”的温水闭上了眼睛。同时，她的五感也因为视觉的丧失变得愈发敏锐——某人在靠近她。那带着温度的十指像狗尾草絮一样，温吞地在她肩胛骨上滑动。那缓慢的滑动像誓言，又像是酷刑。那忽然燎原的酥痒与无法言明的欢愉在流水间，演化成蚀骨的放纵。
原来她的陈总是如此温柔呐。
思绪中执念一闪而过，陆瑶搂紧水中的某人，忽然不愿再放开。
“瑶瑶……瑶瑶……”陈欣与水流一同朝拜着心中的太阳，直到眼前人慢慢软到她怀里，仰着她的唇瓣呼吸。
无限爱怜地五指插入陆瑶那飘摇的卷发间，陈欣凑到陆瑶耳边，含混不清道：“瑶瑶，说好了的事就不能反悔。这次，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乖乖做陈夫人。”
“好！”陆瑶没留意自己说什么。她只是下意识收紧手臂，下意识迎合某个人。
“那就好。”再次低头稳住怀中双颊酡红的陆瑶，陈欣一手从右手边的高架上拉下叠好的浴袍，一手摸出一枚戒指，推到了陆瑶的中指上。
“这是？”陆瑶惊讶地抬高手指。
陈欣挑眉道：“你忘了。咱们结婚那对钻戒，你在某海鲜上，自导自演卖给蒋云了……不过没关系，这次结婚我没有给你准备钻戒，咱们婚礼现场只是领证。”
“所以这是补偿？”陆瑶下意识想寻根究底，却见陈总的手已经不安分的靠近了她的胸口的系带。
“这不好吧？”陆瑶拒绝的话语在“哗哗”的流水声里格外滑稽。
“要出去了。”含笑关了水阀，陈欣勾上陆瑶的腰，吻住其舌尖，又在陆瑶不经意时，快速拉了绳结，套了一件浴袍给陆瑶。
“这……”陆瑶目惊口呆。
更让她吃惊地是，转眼还是行走人体美学的陈总，已经穿好的浴袍，很优雅地扎好了腰带，还手持了卷梳和吹风机。
“这么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瑶瑶离了我该怎么办。”半玩笑地把陆瑶抱上长腿圆椅，陈欣划划浴袍兜里的手机，原本湿漉漉的沐浴室就迅速滑动收缩，与之相对，陆瑶面前快速抬升起一面和墙面等高的穿衣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