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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雨季,一场暴雨过后,湿热的天气变得凉爽,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树木和泥土的芳香。
下午5点半,赵天成从c市主城回到崇城,他开着沃尔沃v90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暂时不想回新城的家,临时起意驶向老城,两侧的街景像一幅幅电影画面后退,新旧切换。他是一个怀旧的人,喜欢老城的烟火气息。进入老城地界,熟悉的街景在车窗前缓缓掠过,突然一个正坐在街边低头擦鞋的女人闯入他的视线,女人衣着朴素,看不清面孔,一头短发花白,但却足以让他认出是她,刘妍,他的前妻。
赵天成胸口莫名痛起来,心砰砰直跳,他犹豫是否放慢车速,最终还是咬着牙加速开了过去,女人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他准备忘记过去,而她却不合时宜的出现。
黄昏,赵天成驾车回到东城的别墅。东城属于崇城正开发的新城,人口众多,一片繁华,本地稍有经济实力的人家多选择在此买房定居,老城逐渐沦为无法迁徙的、经济较差的底层打工人群、老人们的栖息地。
回到家,饭菜早已上桌,母亲许国芬正等着他,许国芬心疼的招呼:“快来吃饭,饿了吧。”
赵天成努力稳住内心波澜:“饿极了。”再大的人,在母亲面前永远是小孩。
扫了一眼客厅,发现女儿赵欢不在:“欢欢呢,没放学?”
许国芬答:“她们提前吃了,你姐带她和小熊看电影去了。难得你姐这个周末有空。”
赵天成笑道:“这俩熊孩子走了也清净。”姐姐赵青是崇城区人民医院妇产科医生,平时忙得飞起,这个周末终于有空带小朋友们出去玩一下。
赵天成端起碗细嚼慢咽的进餐,许国芬看不过去:“快尝一块我做的砂锅排骨,又香又入味。”赵天成曾经是个200斤的胖子,好不容易通过健身和节食瘦下来,一直很注意控制饮食,害怕体重反弹,晚餐刻意少食。
赵天成勉为其难的夹了块排骨,他从小是妈宝,不好拒绝,排骨确实又香又入味,许国芬嗔怪道:“吃一块排骨能长10斤么?”
许国芬看着排骨,怅然一叹:“妍妍,最喜欢吃我炖的砂锅排骨。也不知她出狱这两年在哪里?”话一出口,许国芬就懊悔了,自打自己几个嘴巴。
刘妍一直是家里禁忌话题,曾几何时,家人怕赵天成过不了这个坎,这几年都不敢提这个名字。
赵天成黯然:“妈,没什么,都过去了。”
又闷闷的道:“我看见她了,在老城的青木街擦皮鞋呢。”终究还是忍不住。
许国芬一怔,心里翻腾开来:“那我给你张阿姨打电话,说她女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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