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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整座城市被浓稠如墨的黑暗彻底包裹,万籁俱寂,仿佛陷入了一场永恒的沉睡。凛冽的寒风恰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狭窄逼仄的巷弄间横冲直撞,肆意地将垃圾与落叶卷起,又无情地狠狠抛下。街边那几盏昏黄的路灯,在这浓稠夜色的压迫下,散发着摇摇欲坠的微弱光芒,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消失不见。
三个身影从黑暗深处并肩匆匆而出,正是 “净土莲华” 的狂热女护法刘素、张慈与赵怜。刘素一马当先,步伐急促,口中高声念着被其歪曲得不成样子的经文,那尖锐凄厉的声音仿佛能划破夜空,令人毛骨悚然。张慈紧跟其后,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大幅度地挥舞着双手,模样状若癫狂,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身形娇小的赵怜,眼神中却燃烧着狂热的火焰,口中不断传出怪异的念诵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三人来到会堂的忏悔室前,刘素犹如一头恶狼,猛地一脚狠狠踢向忏悔室的门。“砰” 的一声巨响,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震落的墙皮碎屑如雪花般簌簌而下。紧接着,她们如饿虎扑食般粗暴地扑向林素心,那双手恰似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她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
被抓住的林素心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眼中满是恐惧与愤怒,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这群疯子,快放开我!” 然而,她的呼喊在这三个疯狂的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三人架着林素心,脚步匆匆地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头顶的昏暗灯光忽闪忽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她们彻底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走廊两侧的墙壁爬满了暗绿色的青苔,散发出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混合着空气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很快,她们来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其中一人用力一推,门 “嘎吱” 一声缓缓打开,露出一间密不透光的暗室。
踏入暗室,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瞬间充斥着整个鼻腔。地上散落着杂乱无章的破旧桌椅和腐朽的杂物,仿佛这里是一座被遗弃多年的废墟。三人毫不留情地将林素心狠狠扔在地上,她那瘦弱的身躯重重砸在满是灰尘和碎木片的地面,疼得她闷哼出声,身体因剧痛而蜷缩起来。
刘素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林素心,你居然敢质疑会主的旨意,这是对会主莫大的不敬!” 话音刚落,她脸上闪过一抹近乎疯狂的狰狞,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那只曾被硫酸腐蚀过的手,此刻青筋暴起,皮肤坑坑洼洼,宛如一件被恶魔诅咒的残次品,带着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死死揪住林素心的头发。林素心只觉得头皮一阵剧痛,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要被从头皮上连根拔起。她本就因之前的折磨而瘦弱不堪,宛如深秋枝头那摇摇欲坠的残叶,在刘素这股蛮横的力量下,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自己像一只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被粗暴地拖行数米,地面上拖出一道凌乱而触目惊心的痕迹。
林素心惊恐地圆睁双眼,瞳孔急剧收缩,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双脚在满是尖锐碎石和粗粝尘土的地面疯狂乱蹬,指甲被磨得翻卷,鲜血渗出,与尘土混合在一起。每一次挣扎,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呛得她阵阵咳嗽,可她依旧顽强地抗争着,每蹬一下,都仿佛是在与命运做最后的搏斗,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她的反抗在这三个疯狂的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紧接着,她的后脑毫无防备地重重地撞上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一声沉闷而惊心的 “咚” 响,如同一记重锤,瞬间划破寂静得近乎窒息的夜空。刹那间,林素心只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脑袋里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疼痛让她几乎失去了意识。眼前的景象扭曲、模糊,随后被一块巨大的、密不透风的黑布瞬间笼罩。她的双眼瞬间失去焦距,原本还残存些许生气的眼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生命的光彩如风中残烛,迅速消逝。
林素心感觉意识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狂风中疯狂飘摇,转瞬便被卷入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无影无踪。只留下她瘫倒在地的身躯,无声地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悲惨遭遇,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在这可怕的一刻。
张慈和赵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张慈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惊恐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刘素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绝不能让这事传出去,先把她弄回忏悔室。”
三人慌慌张张地冲向旁边那座垃圾站,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他们匆忙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夜里格外突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垃圾站内,刺鼻的霉味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杂物杂乱无章地堆叠着,仿佛一座随时可能坍塌的小山,在昏暗的光线中影影绰绰,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他们手忙脚乱地在这堆秽物中翻找,动作急切而粗暴,时不时发出物品碰撞的 “哐当” 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终于,他们从杂物堆里扯出一件破旧雨衣。雨衣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像是被无数只贪婪的虫子蛀咬过,散发出一股令人掩鼻的恶臭。他们顾不上许多,手忙脚乱地试图用雨衣包裹林素心的身体。一个人用力拉扯着雨衣的一角,另一个人则慌乱地往林素心身上裹,可雨衣实在太小,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将林素心完全包裹。林素心的一只手臂和半条腿就那么无助地露在外面,在夜色中格外触目惊心,宛如一幅惨烈的画面。
紧接着,他们又匆匆跑到附近的杂物房。杂物房里废弃的建材随意散落,一片破败景象。灰尘在空气中肆意飞舞,借着微弱的光线,仿佛无数的幽灵在飘荡。他们在角落里找到一辆破旧推车,推车的轮子锈迹斑斑,每转动一下,便发出 “吱呀吱呀” 的尖锐声响,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呜咽,又似在对这深夜的荒唐行径发出声声抗议,在空旷的杂物房里不断回荡。
三人合力,将林素心的身体粗暴地塞进推车。推车的空间本就狭小,林素心被塞进去后,显得更加局促,身体蜷缩在一起,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他们推着车匆匆朝忏悔室方向走去,一路上,坑洼不平的地面使得推车颠簸不止。林素心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随着推车的晃动,时不时重重地撞到推车边缘,发出沉闷的 “砰砰” 声,每一下撞击,都似在敲打着人心,诉说着她所遭受的苦难,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刘素、张慈、赵怜三人慌慌张张地推着那辆破旧推车,一路小跑回到会堂的忏悔室。忏悔室的门 “嘎吱” 一声被撞开,一股浓重得近乎呛人的檀香味扑面而来,瞬间将他们笼罩。昏黄的灯光在缭绕的烟雾中摇曳闪烁,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墙上那幅巨大的所谓 “光明之神” 画像,在这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诡异,画中人物的眼神仿若活了一般,冰冷地俯瞰着这一切,仿佛在见证这场人间悲剧。
三人费力地将林素心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从推车里拖出,动作粗暴而随意,仿佛在对待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刘素双手抓住林素心的肩膀,使劲往上提,张慈则在一旁抬着林素心的双腿,赵怜站在一旁,眼神闪躲,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恐惧和不安。
“咚” 的一声,林素心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仿佛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挣扎。
刘素直起腰,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绝,恶狠狠地说:“就扔这儿,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慈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可就完了……”
赵怜咬着嘴唇,小声嗫嚅道:“我们……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素瞪了赵怜一眼,压低声音吼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别啰嗦,赶紧走!” 说完,刘素拽着赵怜的胳膊,三人像被恶鬼追赶一般,匆匆逃离了忏悔室,只留下林素心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孤独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凌晨时分,林素心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她的身体蜷缩着,身上那件破旧雨衣勉强遮盖着部分伤痕,露在外面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早已干涸,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与绝望,她就像一颗被遗弃的星辰,在黑暗中逐渐失去光芒。
直到第二天上午 10 时 15 分,去忏悔室巡查的看守才发现了林素心。看守们察觉到一动不动的林素心毫无生气,吓得脸色惨白,慌乱之中,他们赶忙通报了救护车。然而,由于延误了最佳救治时间,林素心伤势过重,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她那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然消逝,只留下这空荡荡的忏悔室,无声地诉说着这场令人发指的悲剧。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忏悔室的地面上,却无法驱散这里弥漫的阴霾与悲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林素心的遭遇而默哀。